“用一些看起来好听的名词,诸如大数据、科技赋能、互联网等等,将一些平台服务型类目包装成了各类高大上的企业,并且通过资本运作让行业只有两个竞争者”
“是,它们看起来很庞然,很有市场价值,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但它们其实不事生产。”
“”
“技术的进步,竟然是为了试探劳动极限,而不是让生活变得更好,这一点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理想状态下,人的劳动应该是为了自我实现,应该是从外部客观环境的改造中证明自己的存在以及价值
诚然,是应该通过努力奋斗获得更好的生活,但这并不是资本无序扩张的借口。”
“”
最后,方年几乎是尖锐的强调:“努力发展前沿基础科技,使我们迅速追赶上国际差距,不是为了让资本在这片土地上有更多贪婪的可能。”
“”
“的确,现阶段看来,矛盾体并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但我相信,越来越多人走在正确道路上的努力会从量变到质变。”
“总之,我并不想我那么辛辛苦苦的推动了整体科学发展环境的变化,找到了更多经济支柱可能性后,被资本攫取全部的利益,而没让生活变得更好。”
“”
“平书,萎落落幕以来,我曾游荡在大街上,我看到了人世间的烟火气,看到了人们脸上对未来的憧憬。”
“我想,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呢?”
“既然现在一些公司通过更先进的技术一步步试探劳动极限,为什么我们不能一步步试探合理资本的忍受力?”
方年说完后,电话那头的平书沉默了片刻。
然后才说:“我明白你的大概想法了。”
“是啊,我们不能总把问题丢给将来,有了苗头就应该想办法平衡处理。”
稍顿,平书又说:“政研那边会调查整理,参考你的想法,形成更完善的策略。”
方年没多说。
他想说的,刚才都说完了。
如果方年还是前沿董事长,这些话轮不到他这么尖锐的跟平书说。
但他现在不是。
而且,方年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创办前沿,在风雨中蹚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后,到头来好处都被形形色色的资本得了。
是,五资本也是资本。
但资本跟资本真的不同。
五资本接手了前沿天使的一些投资股份后,再一次进行了结构性优化。
毕竟连影响力基金都被方年推动到助力发展消费电子这种基础电子元器件研发生产领域了,没理由五资本自己带头吃香喝辣,无序发展。
如果真那样的话,方年就不会提到美团了。
说白了,盯着五资本的人比盯着方年的人还多。
五资本不是不可以挣钱,但它一定是有一个合理边界的。
比如接手萎落这个,是以牺牲n旗下的为代价的,损耗的是海外地区主要是美利坚的资本、韭菜的利益。
这个谁爱说谁说去。
方年就这样了,他就这样一个极致爱国平民主义者,损害海外的利益,他开心得不得了。
用方年的话来说,这就是讨债。
海外各行各业在世贸的体系下,不知道对中国这片土地进行过多少次技术剥削。
只要国内完全没办法搞的,价格会高得吓死人。
一旦国内搞出来了,立马亏本挤占市场。
这就是资本的尿性。
也是方年提及美团的原因,因为它们现在做的就差不多,通过各种疯狂巨额亏本补贴来抢占市场,然后肆无忌惮的通过技术试探劳动极限。
“”
本来方年以为电话到此结束。
然后听平书提了句:“地产市场,你有看法吗?”
“这个我不敢有。”方年坦诚道。
闻言,平书语气略有低沉:“是啊,连你这么尖锐的人都不敢有看法。”
“”
方年想了想,说:“平书,我能不能斗胆说个事情。”
“你说。”
“您是不是有意建设一个试验田性质的区域。”方年小意道。
平书沉默了下。
方年解释道:“我是最近忽然琢磨出来的。”
“”
这个电话的后半段基本都是打哑谜。
地产市场,方年的确不敢有看法,到了他现在的层面,早就看明白了,根本就不是几个地产公司的事情。
是地方、地产、土地等等各方面的综合问题。
领袖都说过,令不出府右。
其次是提到了距离京城不远的新区计划。
其它就没有了。
方年的意思都在之前的尖锐观点中。
即:对资本容忍边界试探
午后,方年收到了刘惜的汇报。
2013年末,前沿办公室可以说几乎没分红,只有一些基础奖金、薪资待遇补发等等。
陆薇语陆总比较可怜,收入锐减了不少。
当然方年也一样,毕竟是退休了。
但是五资本分红比较丰厚,按照5的比例,前沿办公室每个人都能分到25亿。
也就是说成立不到三个月的五资本获益超50亿人民币。
这倒确实不是正常水准。
主要是因为大多数投资都没有到结算节点,这50亿分红来源于五资本接手的原萎落股份。
当然,实际上五资本2013年的实际获益是资本金的12,即120亿。
“”
2013年前沿的发展态势很不错,得益于各地支持的960亿人民币,以及各类研发项目的重大突破
以白泽半导体、胜遇实验室、女娲实验室、梼杌实验室由高到低为主的营收,以及1品牌和手机、零度品牌等面向终端用户的产品销售额等
前沿整体年度总营收高达1991亿。
与之相对的是,年度研发支出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919亿。
而且,这个研发支出是不计算白泽半导体的非设备投入等的。
所以,最后刘惜做完明年上半年规划支出后,从财务上算,几乎就没有结余了。
其中明年上半年较大头投入的是新成立的甘木中西医医学实验室。
更大头的是白泽和梼杌,俩基本不分上下。
白泽就不说了,各种半导体芯片的研发投入,至于梼杌,则只是一个光刻机,完全就是个无底洞
这一年的净利率是前沿的历史新低,综合下来不到25。
最后,方年给刘惜拨了个电话。
“有个提议,提交前沿办公室讨论并落实。”
“将前沿整体比作100的股份,此前是分出10分享给全体员工,在你的第一个任期内,特批给你一个新的10股份用来分享,具体你自己把握。
此后每一个轮值期授予轮值董事长总股份的5来用于激励员工。”
“同时,你们商量出有关于2032年及以后任期的激励手段,至少在一定年限内,总额55归前沿办公室这是底线。”
事实上前沿的股份构成相当相当复杂。
前沿办公室是按照100比例来核算的,按照方年这份提议,到2029年时,前沿办公室就只能拿到整个前沿全部可分红部分的55。
举个例子,假如做到世界第一利润率,就差不多是7000亿人民币的样子,能分的是3850亿,这3850亿要100来分。
而方年的这份新提议,削减的是前沿办公室总利润,获利的是前沿目前已经壮大到7万9千人的全体员工。
要知道即便按照今年的利润算,提高一个10,平均每人就多分6万元。
今年只是前沿办公室不分红,前沿员工还是享有股份分红、奖金等等的。
刘惜一如既往的只是应了声:“好的方总。”
破碗。
:这一章其实很早就想写了,大概是7号的样子,当时网上正热议一篇博士后论文,但是我的描写能力真的是很不够,感觉都没表达出对现实的无能狂怒。
1:新书已经13万字了,麻烦各位读者姥爷别养书了,去看一看,下周基本上要决定新书往后的生死了,再养书就把新书养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