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诺一时没想到宁向安怎么会第一时间想到白笠，随即疑惑道：“你们不是只下棋不说话吗？”

宁向安眨眼，“那你是说谁？”

周诺嘴角抽了一下，“我是说，这么多年了，他们会不会暗地里培养了一批新人，完全体，潜伏着。”

宁向安重新躺回周诺腿上，“以后少看点电影……你以为养一批很容易？还完全体，咋不说铁血战士呢。要是那么容易，他们也就不会盯着我们不放了。”

“科学在发展技术在进步嘛。”周诺推了推他，“而且长了你们的教训，这群人应该不会再犯你这样的错误。”

“明明是他们给我的自由过了火。”宁向安打岔，其实心里有些怀疑，虽然大家都推演过以上次的损失情况来看，再攒一个夏令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他们降低要求……降低要求也纯属没必要，能打得过他们就要用大资源培养，打不过的上来也是白给，又不是演电影搞车轮战。

几率太小以至于大家都否定的可能是否会成为唯一的真相？宁向安手指勾出沙发缝里的手机，给正加班的曲向全发了个信息。

周诺无奈道：“咱家沙发缝里你藏了多少东西？”这手机不是宁向安常用的那个，常用的还被冷落在茶几上。

“你就当是我的小金库好了。”宁向安翻了个身，星辰般的眸子笑意盈盈，周诺见状如何不知道他已经恢复过来，至于心里何时会因为这件事再起波澜，就要看他们的水平了。

信息回复的声音，宁向安划开查看，“最近没人调取相关信息，人员也没有失踪报告，场地，用药，包括外来野路子也没有信息，所以你的推测大概率可以否定了。”

“除非他们借助了上层力量，但那就是玩火，自投死路。”宁向安眨眼，意思是可以全盘否定了。

周诺看看宁向安，“你跟白笠下的棋，能复盘吗？”

“我现在怀疑他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我造成影响。”宁向安伸手又去勾沙发缝，周诺肉眼可见的额角跳了跳，他想大扫除。

“你一直说白笠很聪明，智商在你之上，能力也很不一般……怎么我总觉得你有点看不起他？”周诺看见一个笔记本，这种细心的习惯，很让人心疼。

“高分低能懂不懂？”宁向安嗤笑一声，“我跟他下棋，永远是我先手，但赢得未必是我……他掌握的知识可以让他在任何一个实验室成为大拿，但他不会主动去成立课题。简单说就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上次的事，那个姓窦的因为抓到了他的脉，用完美人类把他忽悠住，然后说确定领导关系所以白笠要听他的命令，白笠就听了……审讯的时候姓窦的说开始一个月自己过得胆战心惊，后来才肆意妄为。虽然不妨碍白笠鄙视他的知识，但白笠依旧会听话。”

“也就是，服从型人才？”周诺恍然，再想想自己组里的罗西西，那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后天养成的。”宁向安有些无力，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的待遇相对他们来说要好一些。

“能让这么一位恨上你，你也是人才。”这么好忽悠的人竟然能抵抗宁向安的口才。

“你专心看棋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跟白笠那是一般的仇吗，不是一个概念。从小就打下的基础加上那么一个倔头，宁向安有时候都在想为啥当初爆炸的时候要打开宿舍门，多了多少事。

周诺眼神一直在棋谱上，从棋路上能够分析出一个人的行事风格，而能够操纵局势的人，一样也能够利用棋局。不过这两人都是风格诡变的，周诺看着都有些奇怪，感觉不是两个人在下棋，而是七八个人的棋局凑成了这个棋谱，甚至还有风格互换，“怎么还有这么少的？你俩还下五子棋？”周诺有些头疼，怪不得能用来勾……收揽罗西西，他的智商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