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16年9月25日 星期日(2 / 2)日影星雪的日记首页

在第二任务关于“科技发展是否也应当存有伦理关系”的辩论赛前,我、上官景、宋文作为正方早已准备好了材料,趁着空档闲聊了起来。上官说:“亓日,你之前月考怎么样?”“还行,你那边怎么样”上官所在的学校和我的差不了多少路,“听说这回你那边考的理综题是去年的高考题,比我们深很多。”“嗯,的确,这么变态的试卷也亏得学校拿得出手。不过呢,我却在这次月考中一下子前进了一百名以上,我们班的理综平均分也是全级第一了。”“哇!这么厉害呀!”宋文这会儿总算找到机会插了进来,“咦,不对呀,你之前不是说你班的平均分总是在全级的倒数行列中么为此你们班的老古板班主任还老是骂你们尽会玩手机,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手机上了呢。”“是呀!所以每次开班会时,我都觉得乔布斯、雷军他的犯了好大的罪呢。不过,你们还记得子鼠线索的试题么我们这次理综的类型就和它们撞上了。”“啥!撞上了,怎么可能,太巧了吧。”“信不信由你。”景不以为然地扫了我们一眼,突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这次测试,我班同学大多数看了《开学啦》,所以他们问我是哪位老师设计的题目。我照实说了,可别说他们就连我也不敢相信这位‘老师’竟是江小雪——对了,江小雪在哪读书啊,怎么没听她说过这些?”我和宋文一愣,皆茫然地摇摇头。

想来也怪,我们她认识一个月了,却除了知道她有一堆哥哥外,一无所知,这什么情况,不合情理呀!“不知道?”景皱了皱眉,又茅塞顿开,“那我去问问她。”说完扔下我和宋文就跑了,来不及阻止他的我俩无奈地耸耸肩,跟了上去。

在辩论赛场地,遥看江小雪,突地觉得坐在椅子上的她像个被遗弃的破烂布娃娃,弱不禁风,憔悴不堪,似乎在倚着椅子来支撑身体一般。如果不是她手上翻着一本书,我实在想不到那是个活物——哎!想什么呢,我忍不住心下骂了自个一句。然而苏军毅的嘱托、她的病态……似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感觉眉间有点挤压。“嘿!在看什么呢?”上官跑过去玩热乎,但江小雪移了下脑袋,似乎想抬下头但终究又被吸引了回去,景一阵尴尬。我忍不住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她才恍若被惊醒般茫然地抬起头来。我问:“江小雪,看什么呢?这么入迷,都不理会我们了。”“江小雪?我们?”她仿佛还没回神地呢喃,“那个,你们……哪位?”我们仨瞬间被雷,什么情况,江小雪……“哎呀!”江小雪突兀地摇晃下脑袋,叫了一下,“不好意思,刚脑子短路了,都忘了你们了。(我们仨脸面集体一抽,这也行!)你们刚说什么?”她把书放回桌上,我瞄了一下,这封面“该不会是《哑舍》吧。”呃,怎说出来了,这套书在我初三还是高一时似乎挺流行的,班里女生们都在看,据说是因为里面的插图挺美的,也有人买漫画版的来看。“噢,你们说它呀,”江小雪又从包里抽出了一本米黄色的、很有分量的书来,“是《哑舍》。你想看呐,可是……我可以先看完再借给你么?”原本各自找好位置坐的我们看见她抽出的书后,均眉毛一跳,眼睛稍睁大了些——《史记》呀!这娃该是有多爱书呀!从二十厘米高的四大名著到如今这很有分量的《史记》,也亏她啃得下。“不、不是,”听到她的话,我有点无言以对,“我们有点事想问你,谁知你看书竟会看得这么入迷——你这是在干嘛呢?”“啊哦。——在算甘罗和扶苏的年龄差距问题呀。我总觉得史实中甘罗和扶苏不大可能会有关系,因为他们年龄相差得太远了。反倒是甘罗和嬴政,我倒觉得他俩的关系会比甘罗和扶苏更贴近史实。”江小雪头也不抬地在《哑舍》和《史记》间勾勾画画,“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话,那么这《哑舍》也挺可惜的。它给那些神秘古董编制的故事我挺好奇的。可惜呀,这一切却始于一段错误的历史事件。唉~罢了,‘此梦若颠沛,留给后人玩味’,所谓史载也不过玩物而已。”呃,这家伙是考古系的吧,这么纠结于别人胡乱编写的故事干嘛。

“诶,对了,你刚说什么来着?”江小雪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我真是对她无语至极:“你在干嘛?”“不是这一句。”“……我们有点事想问你,谁知你看书竟会看得这么入迷。”“哎,拜托,小日子,”江小雪有些无奈地回嗔,“以后别在我认真看书或练书法什么的时候来问我话啦,一般这些时候我是不会理人的。——对了,你们要问我什么?”“你是哪间学校的?”宋文问,“怎么你可以随时随地出来搞节目,也不见你怎么写过功课?”“要写的早写完了呀。”“不多吗?我怎么还有一大摞的卷子要赶呀。”上官有些苦恼地拧开一瓶饮料,“真是‘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呀,为啥大家都是高中生我们要赶功课赶到差点心力衰竭,你却悠闲到要命嘛。你到底是哪间学校的”“明德。”“噗!”桌子顿时被景一阵喷洒,而我和宋文差点掉桌子下了。“明、明德!”我们仨无不颠倒世界观,但很快又互相安慰起来,“应、应该不是我们想到的那个明德。哪个明德?”“嗨,你喷什么水呀!这木头又不能再生长了;而且我这是书,不是中国画。”差点被喷到的江小雪忙远离上官,上官立即道歉,她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有事也是好事。还好没喷到——我读的当然是台北明德呀,除了那哪里还有明德呀。怎么,你们没听说过么?它不是很出名吗?”说到最后,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弱弱、一字一顿地说完,甚至我们差点听不到个“吗”。“这怎么可能,明德怎么会收你这种人!”上官惊得跳起来。“就、就考进去的——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一时被吓到的江小雪清醒后,似乎曲解了景的意思,然宋文又打断了她的声讨:“等一下,你、你考进去的!——不行,这信息量太大了,太惊世骇俗了,我不敢相信,我得消化下。其实不敢相信的还有我和景,这的确够吓人的。要知道这台北的明德学院可不是一般的学院。

传闻光是它的学费就足以抵得上一个中产阶级一年的收入,被称为黄金学院。而它收得这么贵是有原由的,据闻它创立清末民初时期,以军校形象存在,国民党迁台后又立马转变为综合性商学院,在台约百年,不管是国共纷争时期还是中日争台期间,从不受外界影响而安安稳稳地办学,培育了各种举足轻重的军政商界人物,现在它尤以有传奇色彩的世代商业家族欧阳、诸葛等作投资人为傲,无论是学校环境还是教学设备都绝对赶得上世界潮流,据闻单他们每人一间的宿舍就已经具备了五星级酒店总流套房的条件,更不用说教室之类啦。而且它以往的选人标准往往是世界级的非富即贵之家中几乎全能式的天才,所以历来只有几人甚至是无人可以进去,也正因为它这种烧钱作风,明德学院往往是反面教材的形象代言,尤其是近几年,它竟摒弃了以往的选人标准,只求钱财,变成了许多富贵人家孩子必选的堕落之校,差点被当局勒令关闭——毕竟人家背后有诸葛等家族作靠山,当局要一举灭了它,恐怕不是易事,因此它成了教育界的笑柄。不过就在去年,它突然石破天惊地发出改革公告。其中公然宣布将对国家教育改革有所选择,自行确改革的指导思想等。那份公告从整体上看的确是根据现在教育状况而设下一系列例如“改变学生以高考为学习的终极目标之思想观念”等的改革策略,所以一石击起千层浪地引发公众讨论。但世人仔细研讨后,均嘲笑这份公告的设想过于理想化,完全是空中花园式的改革策略。然在世界的嘲笑与咒骂中,明德竟奇迹般有走回正轨且另辟蹊径地办学趋势。但它真正的改革却是于今年才完全确立下来,正月份才开始蓬勃涌动起来。所以江小雪说她自己是考进去的,没道理不使我们震惊万分,思绪万千。

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你现在读几年级,在明德读了几年?”“呃,高、高二……”江小雪刚开始有闪躲,但不知道她又动了什么脑筋,突然有些调皮地补充,“而且我告诉你哦,我可是费用全免进去的学生哦。”说着,她像是在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似的盯着我们看,弄得我都搞不清楚她是在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可上官他俩却信了,“那得是有多……‘厉害’的富二代!”上官惊讶之余甚为鄙视,小声地嘟囔着。谁料江小雪却猛然大笑起来:“我说说,你们竟全信了!”我们仨瞬间糊涂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编的吗?但她最终没有给我们确切的答案,只是意味不明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辩论要开始啰。”

后面的活动按程序来,但我的心不在焉害得大家差点得不到线索,被骂了。

刚上网查了下相关资料,本不抱希望的,但没想到有关江小雪的话题竟满满地铺了一整个屏幕,似乎比我们日影星光的动态还要多。可以肯定的是这江小雪不但的确是明德的学生,而且极有可能还是那里的风云人物。我大致浏览了一下明德和江小雪有关的网页、帖吧之类,赫然发现这江小雪和我们所见到的不一样,很不一样,什么“多角恋”“仲俊骐改革”“江小雪死亡案”……什么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都有,但没办法深入了解,似乎有什么在完全切断了话题与内容间的联系,甚至有些连标题的表述也是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可言。就在我要进一步寻求答案时,平板电脑突然中毒了,落下了满屏幕不断变幻的数字,不出十秒又一派清明了,可我的所有文件竟都被删,整一出厂设置状态。不久上官、宋文打电话来,惊慌失措地表明他们也在查江小雪,但也出现了和我一样的状况。

我瞬间惊慌了,似乎被恐怖的氛围包围了,冷汗汵汵地流,脊梁发冷,背后好像有什么在着我一样,一回头只有白花花的墙,再回首看天蓝色背景的电脑时恍如做梦。

这江小雪到底是什么人?我是否该好好了解一下,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