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他的认知里，女孩子麻烦又娇气，像他的小表妹那样。

他现在看着宋星圆浅浅弯起的眼睛，忽然觉得妈妈说的是对的。

女孩子是水，柔软、安静，让他忍不住沉溺。

“郑叔叔的工作很忙吗？”

郑斯海正走神，忽然听见她问了这么一句。他还在咀嚼芋圆，从喉咙里哼笑了一声：“可不么，日理万机，忙得都不着家。”

“我爸说，郑叔叔上学时就是极有时间观念的人，上课准时准点，放学也从不逗留。他一定是一结束工作就立刻回家了。”

郑斯海意外地看着她，她不疾不徐地说完，羞赧地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都是听爸爸说的。你下午去学校吗？”

“不知道。”郑斯海喝完一大杯烧仙草，坐在餐桌前沉默了一会儿，这时宋星圆端着一个小蛋糕出来，插了一根蜡烛，显得有些简陋又滑稽。

她把蛋糕放下，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听郑叔叔说了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没准备礼物，临时做了一个小蛋糕，你不要嫌弃呀。”

郑斯海看着她弯起眼睛时眼底柔柔流转的光，愣了半晌才发出声音：“嫌弃。”

宋星圆丧气地撇了下嘴巴：“那也不用说出来吧……”

郑斯海吃完蛋糕，折身回房间取了外套，下楼时宋星圆捧着没喝完的烧仙草窝在沙发上看杂志。

“你有空吗？”他问。

“有啊。”

“跟我走。”

宋星圆没反应过来：“去哪……”

郑斯海不由分说地把机车帽丢给她，宋星圆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几丝恳求：“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