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伍彦兵就问起了他们两个的安置问题。
村长想了想后,带着两人去了村里的另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位置比较偏一点,而且这家是村里唯一一件砖瓦房。
院门没锁,村长直接走了进去,在院子里喊道:“秀琴在家吗”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在呢!刚吃完饭,打了个盹,村长找我有事啊。”
听到回应,村长带着两人走了进去:“村里来了两个外人,我不放心,你这两天看着他们点,不要让他们在村子里乱跑。”
秀琴看了看长得人高马大的伍彦兵,有些犯憷:“这,我这事不好办吧。”
村长知道她的顾虑,解释道:“他们答应过我,不会乱走动,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即使报告给我,而且以你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对你做什么,不然他们走不了。”
听到这儿,秀琴点了点头:“那行吧,不过你弄清楚他们两个人的来历就要把他们带走。”
村长点头:“放心,主要是因为这村里除了你这里外,就没有人家可以住下客人了。单独让他们两个住一个地方,我也不放心。”
秀琴应下这件事后,村长就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告诫伍彦兵和黄丽娟遵守约定。
等村长走后,秀琴就下了床,带着两人到了另一间屋子,看着两个人说道:“你们是夫妻吧。”
黄丽娟正想否认,伍彦兵拉了她一把,抢先说道:“是的,刚结婚没多久。”
秀琴点了点头:“那你们俩个就住这一间吧,每天起床后,把这里打扫干净,不然别怪我这个老婆子不好说话。”
黄丽娟连声应好,顺口问道:“婶子,我们怎么称呼你啊。”
“叫我秀婶就好。”
黄丽娟回道:“那就谢谢秀婶收留我们。”
“谢谢秀婶了。”伍彦兵也跟着应道。
秀婶见两人的态度很好,也没再多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秀婶离开后,黄丽娟坐在床边,和伍彦兵说起了话:“哎,也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能放我们出去。”
伍彦兵拍了拍黄丽娟的肩膀:“不用担心,应该就三五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好好休养,当时候才有精神爬山。刚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和秀婶打听打听着龙山上的消息。”
说起这个,黄丽娟就有些好奇了:“我刚刚大致观察了一下,这个院子应该就只有秀婶一个人住,那她哪来的钱修这个砖瓦房啊,这可是独此一家的。”
伍彦兵摇了摇头:“猜不到,而且这里的村长对于我们的防备态度有些太过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黄丽娟耸了耸肩:“看以后能不能从秀婶那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伍彦兵说道:“不要想那么多了,难得有睡午觉的机会,好好睡一觉,或许睡醒了,一切麻烦就都消失了。”
说到这儿,黄丽娟不由得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我们两个是夫妻,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而且现在就一间房,我们晚上怎么睡?”
“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两个时时刻刻在一起是对我们最好的保障,所以我就这么说了。”
说着,伍彦兵站在床边比划了一下:“我看这床不小,有两米多呢,睡两个人足够了。”
黄丽娟看了看,点了点头,和衣在床靠墙根的方向躺下。
伍彦兵看出了黄丽娟的不习惯,在离黄丽娟有一人距离的地方躺了下来:“你睡吧,不会越过去的。”
黄丽娟上午走了很久的山路,早就有些累了,虽然对伍彦兵还有些防备,但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见黄丽娟的呼吸渐渐平稳后,伍彦兵向黄丽娟的方向靠了靠,不过黄丽娟还没有睡踏实,感觉到身边有些动静后,翻了个身,呢喃了几句。
等黄丽娟安静下来后,伍彦兵用胳膊支着脑袋,静静的看着黄丽娟,无声的笑了。
黄丽娟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院子里,伍彦兵正在帮秀婶砍柴,一边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秀婶搭着话。
黄丽娟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之后,起身走出了屋子,在伍彦兵的旁边站定。
看到黄丽娟出来,秀婶起身回屋子煮粥,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待秀婶的身影不见后,黄丽娟开口问道:“怎么我一个睡觉的功夫,你们两个就这么熟了。”
伍彦兵挥起斧头,砍好一根木材后说道:“秀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村里生活,二儿子在外面当兵。大儿子结婚没多久,秀婶就做主分家了,因为二儿子还没有结婚,秀婶就跟着二儿子生活。”
黄丽娟点了点头:“那秀婶的二儿子现在在部队上吧,所以只有秀婶一个人。“
说到这儿,伍彦兵深呼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秀婶的儿子不在了。”
黄丽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
“秀婶的儿子在三年前就去了前线,后来,没过一年,就传出了他牺牲的消息,所以现在只有秀婶一个人生活。”
说完,伍彦兵又向着秀婶房间的方向看了看,顿了一下后说道:“因为秀婶的儿子是烈士,所以政府对他们家特别关注。所以村长才会把我们送到秀婶家来。一是因为秀婶独居,有足够的地方分给我们暂住。”
“二是因为秀婶的身份,烈士家属,政府对她会有特别的照顾。如果我们真的不怀好意,到时候对秀婶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政府那边会对我们进行制裁。”
黄丽娟不解的摇了摇头:“我以为村长就是个不懂人情的固执老头,没想到他竟然想了这么多,真是不简单。”
伍彦兵点了点头:“现在有了这个情况,我们日后从秀婶这儿打探消息也就放便了。”
“嗯,那我进屋帮秀婶做饭,也好博点好感。”
说完,便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