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后,斋藤立刻转身,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武田的目标是你,这点你要清楚!还有……不要告诉雪见,我在问你关于她的事情。”
“为什……喂!”我还没说完,斋藤已经越走越远,到最后我喊出声来的时候,他消失在暗处,再也看不见。
这家伙,明明就很在乎雪见!
我愤慨斋藤行为的同时,也想到自己的急事,我有话今天必须同前辈说!
我先是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拉开门扇走进去,从包袱中拿出笛子,走出房间关上门,我发现平助房间门口关着,里头亮着灯光,心里庆幸,还好他在房间里。
到达前辈房间门口,我轻轻扣响门扇边缘,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别吵我!我要睡觉!”
“那就抱歉啦,今天我是有话要同你说,你是乖乖开门呢,还是等着我撞开?你该不会想让我看到你的睡相吧?”我确实是有很重要的话,要今天同前辈说完,否则的话,他倒是睡好了,我可要失眠啦!
我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哗啦”一声响亮的拉开门扇的声音,引入眼帘身着单衣的前辈,怒容满面,衣衫不整:“等着!我穿好衣服就来!”
说罢,“砰”地一声,门扇被重重关上。
没过多久,屋内的灯光熄灭,接着门扇拉开,已经穿戴齐整的前辈,从房间里走出来后,转身拉上门,背对我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吧,我们要去哪里说?”
“就在门口吧,现在千鹤与雪见都不在房间里。所以,不用担心我们的谈话会让她们听到。”我这么说道,人已经在廊下的台阶上坐下。
“切,知道了。”没有过多的考虑,前辈随之在我落座后,坐在我身边,隔着一手的位置。
“同你说的两件事。”我瞟了身边的前辈,看到他也在看我时,迅速收回视线,平视前方:“一则,既是喜欢千鹤,请一心一意待她,不要因为情场受挫就找借口三心二意;二则,要小心武田,这件事我必须向你道歉,武田是因为我,才对你下药,你中午吃的那条鱼,里头放的东西,是武田的杰作,但是他没有成功,所以你现在还好好的。”
“武田对我下药?”前辈听完我说的,一手托腮思索:“原因在你,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我也在困惑:“刚才我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武田,他以抓住我的把柄威胁我,想以此要挟我帮他办事,他还对我说他已经对你下药的事情,说是如果我不帮他,你就会有危险。至于他想要我做什么,在我发现斋藤桑在暗处的时候,以此吓唬他,然后趁机逃脱,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让我做什么。而且,他也说过,我现在的处境,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呢?你又是如何得知武田没有成功对我下药?”在听我讲述的过程中,前辈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去找谁拼命的样子,在听完我说的话后,前辈先是平复心态,才尽量平和开口问道。
“是斋藤桑说的。总之,你要小心武田就对了!这次不得手,说不定是侥幸,还会有下一次。武田虽说是坏人,但能够混到军师这个位置,说明这人不简单。”我说的时候,紧紧注视着平助前辈,以此来说明我说的有多重要。
“这个最该注意的是你自己吧。”前辈摇头,双手别在头后边,同样平视前方,用余光瞟我:“武田为什么拿我要挟你?还有,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把柄在他手上?”
“呃?”我被问住了,我知道前辈是什么意思,原来在我对他的感觉这方面,知情者不止是我自己:“我,我……能不说出来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究竟……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前辈放开刚刚别在脑门后的双手,回看向我,双眼瞪大;而我这边也意识到,前辈此刻正在快速缩短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对此,我刚想做出反应,发现自己后背已经靠上一根廊下的柱子,整个人被前辈环在臂弯间,他的脸靠近我的脸,近得不能再近,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境况,我心里虽说惊慌,也深知不可乱动,要不然两人真的就……亲上了!
前辈力气太大了,我现在双手奋力抵着他胸膛,可是任凭我连吃奶的劲道都用上,此刻靠近我的前辈,仍然如同一块几百斤重的顽石一样无法撼动!
“回答我,希!你,是不是喜欢我?”前辈是抵着我额头,对我大声说的,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叫我的名字,不是同平常一样以姓氏称呼我。
过了半晌,我从他的出格举动中缓过神,虽然整个人还是有些呆滞,就因为他刚才喊我“希”。
就是这样的状态下,我看向他的双眼,开口说话,感觉自己说话声音就同飘渺的云雾一样:“你这样子,让千鹤看见怎么办?是,我是喜欢你。可是你喜欢的是千鹤!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和自己的好友抢男人!还有,你不是喜欢千鹤吗?那么,我喜欢你或者不喜欢你,与你何干?”
我的问题,前辈最终没有回答我,只是在我说完之后,先低下头,再缓缓将我放开,整个人也随之起身。
我看到的是前辈他背对着我,同时在说:“对不起,服部!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忘了今天的事情吧。你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说着,前辈人已经拉开自己房间的门扇,走进去后迅速关上,他后边说的内容,我已经听不清是什么了。
“我会忘记的!忘得一干二净!而前辈你,最好也是如此!”
我一手撑着地板,费力站起身后,对着他的房间门大喊。
对平助前辈刚才的行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大姐安排好的戏码?她吃下灵符,在梦里设定我所要经历的一切,包括前辈虽然心仪千鹤,却也对我有所在意?
这对我来说,真的很残酷,我此刻仿佛知道真相的楚门一样。我的人生该由我自己书写,就算大姐是我的本尊也好,她也无权操控我!
问题是……我下一步该如何做?
愁眉不展之下,看着手边一直握着的笛子,我轻微叹息着:我带它出来干什么?不会初衷是想用它吹出来的声音,吵醒房里在睡觉的前辈?好扯!
算了,拿出它来的话,就吹上一曲吧。
这样想着,我平复一下心绪,吹起了星之所在。吹完了,我立即站起身,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