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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文文,下楼吃饭了!”

沈文是被木妈妈的叫喊声吵醒的,他捏捏眉间,憋着怒气把木子严的咸猪手从自己的肚子上扔开,他坐起身转头看向木子严的脸,他眉宇间透出的气质比以往要成熟,但还是幼稚。

沈文抚上木子严的侧脸,想起上午发生的事,像是上帝给他们开一个玩笑,他的重生已经不可思议,没想到木子严还能回到他身边。

很爱你,所以心底永远有一丝妄想,希望你在。幸好,你没走。

木子严小幅度的动动,他没被沈文的动作搞醒,只是自然的睡醒。木子严睁眼后看到的便是沈文放大的正脸,那人的手轻放在他的脸上,他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勾起一边的嘴角伸手握住沈文的手腕,顺着手腕半起身歪头靠在沈文的肩上,再次闭上眼睛。

“你妈叫你下楼吃饭。”沈文见他还不起,有些心里有丝丝不耐烦,他只是想简单的看看他,没想到木子严顺着杆子往上爬,想着温存一会儿。木子严抱着沈文的手臂喃喃道:“再靠一下就起。”木子严觉得这句话说的有错,撒泼道:“文文,让我亲一下我就起。”木子严闭着眼心想他的官人抱着真暖人,舍不得撒手。

“你爱起不起。”沈文想着从木子严怀中抽手起身,结果那厮抱着不撒手。沈文冷下脸看他,拿另一只手去扯木子严的脸,木子严眯着眼舒服的抿嘴笑,沈文又拍拍他的脸示意他闹够起床。

木子严松手利索的翻身下床穿上拖鞋站在床边,他笑眯眯的盯着沈文弯腰在他脸上迅速的亲上一口。

沈文眼睛一撇翻出个白眼:“不害臊。”他抓着木子严的领口往前一拽,在他嘴上亲下一口说:“满足了?”

“不够。”木子严顺着沈文的动作伸头再次吻上他的唇。“我已经和爸妈说过我俩的事。”早说晚说都说,没在怕的,他对他父母的脾性也是了如指掌。

沈文抿嘴点头,推开他下床,说实话心里没多大感触,毕竟上辈子已经经历过,况且木爸妈不是传统思想,他想木妈妈在早些时候便已看出他俩之间的猫腻,上辈子也是如此。他穿上拖鞋对木子严说:“嗯,下楼。”

沈文正打开门,木妈妈站在楼梯口再次喊道:“木子严!滚下楼吃饭!叫文文一起。”他听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他妈为什么对他一直如此凶残,他死后也想把他剥皮挖骨。好吧,他知道是他作死。

“妈,来了!”

沈文走出卧室,木子严蹭在沈文身后紧紧的贴着他,再走两步伸开手揽住沈文的肩,他身体往左,靠在沈文的后背,双手挂在沈文的胸前。

“好好走路。”沈文皱眉说道。

“不,我要一直贴着你。”木子严在沈文耳边压着嗓音说。

沈文不想说话也不想和他胡搅蛮缠,在房间里没黏糊够在外还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不放。木子严像一滩烂泥瘫在沈文的身上步履瞒珊的走着。

沈文拖着木子严下楼走到餐桌边,他见木子严还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想着他和他说让他放开。这时木妈妈端着菜盘手拿筷子从厨房走出,见俩人站在桌边木子严却趴在沈文身上一动不动。木妈妈把菜盘放在饭桌上,手握着筷子说:“木子严,你干什么呢?站没站相的快从文文身上下来!”

“别啊,妈。我就靠文文身上,靠一会儿不碍事。”木子严趴着沈文身上不舍得下来。

“你不碍事,我难受。”沈文拉开木子严的手,拉着他的手往后一使劲将他推出去。

“木子严,好好站着说话。”木妈妈严厉地说完一句,转身走去厨房。

木子严被推的一铿锵,他稳住身体跨步走到沈文身旁,还是搭上他的肩,他妈妈果然是他妈妈,和家长认真讲话杜绝一切与玩笑有关的话题和不正经的姿态,其实他妈是看他不顺眼。沈文心想木子严不碰着他是不是就觉得浑身难受?木子严揽着沈文的肩让他往自己的胸膛靠:“文文,我进去帮忙。”他悄悄地指指厨房的位子,沈文点点头他也正想去帮忙,谁知木妈妈冲着外面喊道:“甭进来帮倒忙,在外面好好待着!”木子严不经感叹道:知子莫若母啊!

应对假装严厉的母亲,木子严选择走进厨房,厨房按照老样子老爸烧菜,老妈打下手,沈文走去盛饭,木子严帮他拿碗。这是他怀念的日子,他终于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不用再眼巴巴的看着。

“文文,我终于回来了。”木子严满是毛发的脑袋轻蹭着沈文的头,轻声地说。沈文盛完饭盖上电饭煲,从墙上抽出几双筷子,对着木子严说:“嗯。”他把碗筷递给木子严,不说话示意他拿出去。木子严悄咪咪的在沈文脸上偷亲一口,转身拿调料的木妈妈正对面瞧见,她一手拍在木子严的后脑勺上骂到:“不知廉耻,滚出去!”

“怎么了?”还在炒菜的木爸爸转头望向他们,木妈妈说:“没你的事,你接着炒菜。”木爸爸噘着嘴点点头,继续炒菜。

木子严露出得逞的笑容,端着饭拿着筷子乐呵呵的走出厨房。木妈妈转头对沈文说:“文文,木子严欠打!”她明白自家儿子欠揍的个性,示意沈文能打多打免得他飞上枝头当凤凰。沈文看着木妈妈笑笑说:“干妈,我懂的。”随后他端着饭走出厨房。

沈文和木子严在外面一人摆饭筷,一人摆菜盘,木妈妈在厨房忙活完走去餐桌边,她拉开椅子坐下,和木子严他们说不用摆自己家随意点,然后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喊一声:“木肖仔——”

还在炒菜的木爸爸身上围着围裙,手拿锅铲冲出厨房,跑到餐桌边焦急地说:“怎么了?怎么了?”木妈妈看着他一身滑稽的模样不经皱眉:“木肖仔,你怎么又把锅铲带出来了?没有着火也没有出事,你拿着锅铲也不能解决事情,你是想炒菜还是想拿锅铲打人?”

木肖仔举着锅铲焦头烂额的地说:“不是啊,我以为混小子又犯什么事了。”嗯?坐在另一边的木子严听的一愣,难道他是惹祸体吗?木妈妈摆摆手说:“我叫你来吃饭的。”“我还有最后一盘菜,我烧完就来。”木肖仔放下手转身走去厨房。

木子严紧紧地抱着沈文的手臂,窝在沈文的肩上委屈的喃喃自语。“木子严,收敛点,你妈我还在这。”木妈妈没给木子严一个好脸色。

哼,他就不。木子严还在沈文肩上蹭蹭,沈文任他蹭不想管他,只要他不出线。

“文文,你在学校好好的,怎么回来了?”木妈妈眼神紧盯木子严,木子严只觉得背后发凉,他抬头对沈文干笑两声,表情带着求饶,沈文转头对他温柔的笑笑,这下木子严觉得背后发凉头顶冒汗。

“木子严ktv,酒吧两边跑,刚开始准时回寝,没几天回来几次,后面几天不回。嫌我他和其他人搞暧昧不吃醋也不关注,和我吵。”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木子严欲哭无泪,那即是他又不是他,这锅他不想背但是不得不背,说实话他以前也干过,只是现在随着年龄增长和历练觉得幼稚。‘文文,我可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揭我的底。’木子严盯着沈文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苦。

“妈,我的错,怪我太幼稚。我们都在怀念过去,失去才懂得珍惜,我的心曾给过你,当时你却不在意。”木子严蜷缩在沈文的臂弯里,还颓丧着脸扯着嗓子唱歌。“正经点,就你这样子还死性不改。”

“别啊,妈。我就开开玩笑。”木子严坐直身体正经地说。木妈妈看着木子严的脸,不经感叹道她儿子相比之前确实成熟稳重的多。

终于在木肖仔端上最后一盘菜的时候,成功的打破这一刻凝重的气氛,他乐呵呵的拉开椅子坐下,端碗拿筷低下头准备扒饭,猛然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他看着背板挺直的儿子说:“怎么了?”木妈妈瞥一眼木肖仔,嫌弃地想还好没和他爸一个德行。

“你儿子不好好上大学,跑去酒吧不回宿。”听到这话,挺着背板的木子严冒着冷汗咽下一口虚无的水。木肖仔仿佛没听清,他扒一口饭夹一口菜嚼嚼吞下说:“哦,我还以为有什么事,不就是去酒吧嘛!别去不正规的就行,我和你妈就是在酒吧遇到的。”木肖仔说到这像是打开话匣子,一个劲说个不停。木妈妈汗颜,话题的风向被木肖仔带偏,她清清嗓音咳嗽两声。木子严听的身子向前倾明显的很感兴趣,没想到他妈竟然还回去酒吧。沈文明显知道这段历史,木肖仔和他爷爷唠嗑的时候听到过。

“那时候你妈是个假小子,一群人混着玩刺激。”“玩刺激?”木子严伸长脖子充满好奇,沈文扯着他的衣服把他拉回。木妈妈拿着筷子捏在手中轻微的发抖。“是啊,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谁玩骰子输了,谁去亲个异性,大概是这样的游戏。”

“哦~”木子严点点头,他妈这档子事他两辈子都没听说过,只知道他妈是个女强人不认输。木妈妈手中的筷子越捏越用力,隐隐有些发颤的趋向,沈文看木子严又往前倾扯着他的衣服又往后拉,第二次被扯的木子严还疑惑的看他,沈文往木妈妈的方向动动头向他示意,木子严一看顿时明白,假装正经的听他爸说脸上没有一丝刚才的好奇心。

“那时候你妈大概喝多了,跑到我那桌搂着一个女的就是一口亲,亲完看清人后,猛喝水漱口。她原本想亲着脸,没想着直接啄嘴上了,还是个女的亲也白亲,哈哈哈哈哈哈哈!”木妈妈轻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把筷子放在桌上,转头看着在扒饭的木肖仔,露出微笑冷静地说:“木肖仔,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啊!”

木肖仔快速的扒完几口饭吞下说:“老婆,我错了。你不后来也亲上我了,我不也追你了还对你负了一辈子的责。”木肖仔还是不怕死地说,继续扒饭就算死也不能饿死。

“先吃饭,吃完再处理。”木妈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坐在他们对面的俩人开始安安静静地吃,只是速度有些快,家长之间的战争可不能牵连到他们。吃完后把碗筷放入厨房的洗碗槽内匆匆上楼,俩人进门后木子严关上门冲上前抱着沈文一起往床上一摔。

这猛的一摔搞得沈文连脏话都差点骂出来,他一翻身使出擒拿单手扣着木子严的手,另一只手扭过木子严的头对着他的侧脑往被单里一按,冷冷地说:“你要发神经去一边发,我会在一边看着你发完,别带着我,知道吗?”

木子严摩擦的被单点点头,欲哭无泪,其实他也不想只是控制不住他的手。

纪戚予醒来的时候整张脸贴着池顾卿的腹部,睁开眼是一片漆黑,他翻个身躺在池顾卿的腿上看着包厢的天花板发呆,随后双手盖在脸上摩擦几下模仿洗脸的动作,差不多清醒后起身坐在一边。

“你醒了”池顾卿闭着眼嗓音沙哑着对纪戚予说。“嗯。”纪戚予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下时间碰巧到点。

“走吧,时间到了。”纪戚予的嗓音没有哑但因为长时间没说话,听起来有些暗沉。池顾卿闭着眼点头不说话,适应一会儿后睁眼起身。

纪戚予见他起身拿走桌上的两部手机出包厢,纪戚予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池顾卿原本话不多见纪戚予没开口也没话题可聊,作为别人的朋友或者什么他都是相当枯燥的一人,一路上安安静静。

快到七点的秋天,天已经暗下,他们走到摩托车边,纪戚予拿起车坐上的摩托帽递给走在后头的池顾卿,待他接手后自己拿上车镜上挂着的摩托帽随意的戴在头上,他插上钥匙跨坐上摩托摆正后示意池顾卿上车。

这一路相当的顺畅,下班的拥堵已经过去,接下来将是放飞自我的车技。前方的道路在白色路灯的照射下显得特别的孤寂,时不时飞速而过一两辆车打破宁静,随后又变得静悄悄。

行驶在靠河的马路上,零零散散的几人拿着钓鱼竿坐着小道上钓鱼,有些站着钓,有些看热闹,还有排排坐欣赏河景的人。

纪戚予将摩托开到一边的大桥停下,他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其实他什么也不想做。大桥底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小植物和树,环卫工人大清早的便来清理浇水,因为在马路边路过的人也少,不算脏。俩人在露天草坪的地方躺下,人流经过的少也不会那么拘束。

纪戚予双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夜空的闪亮亮的星星唱着说:“承认不勇敢,你能不能别离开,很多爱不能重来,我应该释怀。”

“如果这是结局,我希望你,是真的满意。”池顾卿看向纪戚予假装不经意转头看夜空,说着这段歌词,他拘谨的躺在草坪浑身透露着不自在。纪戚予没有接他的话,说实在他没有准备,其次他要看清自己内心到底渴望着什么,他不想给出一个错误的答案。

‘我已经决定爱你,就算不能在一起,还是会为你担心。’这句话他却不敢说出口,俩人如此简单的度过一生也好。

第二天一早,木子严搂着沈文的腰背,下巴在他头顶上蹭蹭,嗓音哑哑地说:“文文,我们去学校办手续挂读吧。”

“嗯?”沈文在他的怀中发出询问。“在继续经历那么枯燥的大学生活,我受不了。文文,真是辛苦你,为我在学校的牢笼里待了20多年。”

“不是为你。”沈文推开他坐起身,“我只是想重新学习重新思考,让知识巩固。”木子严起身趴在沈文肩上笑着说:“你确定吗?”

“不确定,快起床吧。”木子严听到想听的答案得到满足,咧开嘴笑着揽过沈文的肩,在他唇上印上一口,跳下床穿上拖鞋蹦蹦跳跳的跑出卧室。

沈文走到卫生间的时候,木子严已经把他的牙杯接好水,牙刷上挤着牙膏放在牙杯上,自个儿在一边摇摇摆摆的刷牙。他透过镜子看见沈文,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说:“文文,来刷牙。”

他们吃完早饭后特地去学校去提交挂读申请提前进行工作实习,办完所有的繁琐手续后,俩人去宿舍整理行李。

站在宿舍门外木子严看看池顾卿隔壁宿舍门口没有摆着鞋子,想着他们都不在,池顾卿应该是被纪戚予强迫性的扯出校门,不在也好,他不怕池顾卿泄露秘密,到是怕纪戚予这个麻烦精。

他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开锁进门,沈文将鞋拖在门外,走进懒得穿拖鞋直接打开门边的衣柜。他将衣柜里原本整齐的衣服一件件叠起,抱起一堆衣服往床的方向走。木子严在衣柜的上方拿下行李箱和装被子的袋子放在地上,伸手把行李箱往床的方向一推,行李箱立马滑往床边撞击到床的边缘后滑动几下随即停下。木子严打开自己的衣柜,双手随意一捧,原本叠的整齐的衣服被他的动作搞得一团糟,他将乱糟糟的衣服丢在床上,衣服裤子散落在一起。沈文皱着眉瞥眼看他,他把自己的最后几件衣服放入行李箱,不说话起身去阳台收拾木子严还挂着的衣服和其他东西。

“文文,别走,帮我整整。”“你自己来。”木子严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拉过行李箱推倒它,弯腰把拉链拉开,手一推,一边行李箱的盖子重重的砸在地上。随便叠叠床上的衣服把它放进箱子里,没几下,已经乱糟糟的塞好,木子严正准备弯腰拉上行李箱时,沈文又丢下几件他的衣服扔在他旁边。“还有啊!”

沈文冷淡的看他一眼:“你请假不知道把阳台上的衣服收拾下吗?”木子严接受理衣服的任务,撇嘴说:“不知道,我想快点找到你。”木子严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沈文只是简单的看他一眼。

俩人整理完,两箱行李箱和学校原版的寝室用品包,木子严唯一觉得庆幸的是寝室在二楼不是在六楼。他们宿舍把钥匙交给宿管部,总算完成在学校的最后一件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们坐上出租车,木子严靠着沈文说:“文文,我们去找林谷谷。”沈文转头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想要攻克敌人,先从他身边人下手,再伺机占领他的堡垒。”

正在开车的司机时不时用狐疑的眼神喵向车内后视镜里的俩人。

“嗯?”沈文大概懂得木子严要搞出什么名堂,多半就是些恶作剧。“我们找林谷谷合作点事。”木子严看司机盯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话还是说正常点好,他可是良好市民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机在他们家门口停下后,木子严对司机说:“师傅,你等一下,我放好行李,带我们去另一个地方。”木子严让沈文坐在车上等他,沈文看着他和司机从后备箱拿出行李,木子严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开门,随意的把手上的行李扔进家里,再拿过司机手里的行李一起扔进去再锁上门,看的司机目瞪口呆地说:“你就这样吗?”木子严对着司机大大咧咧的笑道:“不碍事,师傅我们快走赶时间!”

确实不碍事,只是会引发家庭战争。

司机在指定的小区门口停下,木子严带着沈文去附近的超市购买一些见面礼,等他们进小区,轻车熟路的找到楼层坐着电梯上楼,这是他们上辈子常来的地方。

木子严伸手按按门边的门铃,见里面人没反应,木子严又伸手戳几下门铃,探头往猫眼里钻,一边看一边按门铃,沈文听着烦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不对啊,家里没人吗?林谷谷怎么没出来?”木子严在猫眼里紧盯一会儿后,终于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磕磕绊绊的往门边跑,那人走到门前叫道:“谁啊?”

那人一探头往猫眼看去,门内的人被木子严放大深色眼珠吓一大跳,腿软的没站住差点要倒坐在地,他只能靠着紧握门把手支撑自己的身体。

木子严觉得里面没动静后,动头使劲往猫眼里瞄,不对劲。“人呢?”沈文实在忍不住开口去阻止他智障一般的行为:“人被你吓到了。”

也是,林谷谷这人最不经吓,他一只大眼珠一直停留在猫眼上,没把林谷谷吓出心脏病已经是万幸。“林谷谷,找你有事。”

里面那人转动把手打开门,门并未全开由防盗链挡着。一张脸出现在防盗链后,那人长得白白净净,显然刚才被木子严吓得不轻像是受惊的兔子,弱弱地说:“你们是谁?”这俩人他都不认识,主要是吓他的人还知道他的名号。

林谷谷却没有一点防人之心,木子严提提手上的购物袋,冲门内的人说:“我们是高惺铭的朋友,来做客的。”

那人整张脸都要皱在一块,畏首畏尾的,眼神中透露着不相信,气势薄弱的说:“我都没见过你们。”

他们的举动在林谷谷看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况还是不认识的黄鼠狼。木子严想着林谷谷的胆子还是那么小,再欺负下也没事,正好让他玩玩:“现在不就见过,见过也算认识,让我们进去吧。”

“哎呀!”见过怎么就能算认识,林谷谷在里面急得差点跺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沈文看着林谷谷着急的表情只想叹气,这算是傻的可爱吗?不认识就关门别理会,怎么还和不认识的人死角蛮缠。木子严在一边憋着笑直发抖,林谷谷这智商,高惺铭的高智商怎么没把他带高点。沈文一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让他安静。

“我是沈文。”沈文不让他为难,报出自己的名字,高惺铭应该和他说过。毕竟两人在一起,你和谁出去或是干什么都应该要通报一声,林谷谷人虽然傻但占有欲极强。

“哦!你们进来吧。”林谷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名字他听高惺铭提起过,他打开防盗链让他们进门,进门时木子严破有意味的转头看一眼沈文,沈文和高惺铭之间好像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有时间好好拷问一番。

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跟着林谷谷走进客厅,木子严把手上的购物袋往茶几上一放,对林谷谷说:“这些是甜食,给你买的。”

嗯?林谷谷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喜欢吃什么好像只有高惺铭知道,他完全忽略沈文算的上是高惺铭的朋友这个认知。虽然有疑点,但是在喜欢的东西面前也不算什么,他伸手扒扒袋子想也不想拿出棒棒糖剥开塞入嘴里。

沈文之前和林谷谷成为朋友还是通过高惺铭,林谷谷全名林谷杰,因为总喜欢咕咕叫所以直接叫他林谷谷,林谷谷刚见到他时误以为他是来和他抢人,摆出一副正宫的架势,吃饭、睡觉或是打游戏都要黏在高惺铭身上,也不怕别人的眼光,沈文给他带的最喜欢的甜食,也是瞧都不瞧一眼扔在一边,心里想吃但还是要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巩固自身的地位。等高惺铭和他解释说他有男朋友之后,林谷谷态度十八变随便他和高惺铭讲什么,也不觉得尴尬拿起沈文送他的东西就是一顿吃,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的直肠子。

木子严刚见到林谷谷时误以为他是神经病,俩人都有对象,你往他身上一直凑是几个意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事实只是林谷谷听说他会玩游戏,邀请他约一波而已。

“林谷谷,帮个忙。”刚坐下沙发,木子严迫不及待的搂着沈文,沈文面不改色的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木子严委屈的嘟起下唇靠在沈文肩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