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苧又道:“我可以相信你能带着我闯过去,可宿河与柳管饱就难办了。”
后方,宿河护着柳管饱试图穿过箭雨,可惜身手有限,背部已中了几箭了。
柳照疾飞的身形一顿,偏头躲过飞来的短箭,往后一瞥,“你们不必跟来。”
跟来兴许会没命。
谁都不想死。
然莞苧被他抱走了,宿河即便性命难保也要跟着,柳管饱一个乞丐,不跟着没饭吃。
两人硬着头皮上。
莞苧叹了口气,“放我下来,两条人命,你不在乎,我在乎。”感受到身体被攥紧,她鬼使神差地安抚了一声,“暂且哄他们放下戒心。”
语调软了几分,她很少如此,听得柳照心中一动,“如何哄?”
“你就还挟持我,威胁他们放你们出了这条夹道。”莞苧琢磨着,只要是京中来的,这个法子就有效,“快做。”
柳照身形一顿,撤开车帘,露出莞苧一张俏丽的面容,他将莞苧拢到身前,五指掐住她细白的颈子。
身后的宿河与柳管饱懵了一瞬,宿河发怒,要从背后袭击柳照,被柳管饱扯住袖子,“莫慌,定是计策。”
柳照回眸,“你们过来。”
与此同时,箭雨停了,果真是京中的人。
柳管饱忙扯了宿河来到两人身边。
四人往前走去,山腰隐隐显出一群人,为首那个似乎着铁甲,应是驻扎在这一片的将军。
柳照突地眯了眼,将莞苧一松,推至宿河身边,“带公主走,不会伤害你们。”
莞苧怔住,什么意思?
柳照侧头一笑,“不是京中的人。”
箭雨又至,这次是猝了毒的,奇怪的是只冲柳照而来,伤不得莞苧半分,宿河最快反应过来,“公主,我们坐马车。”
莞苧的惊愕不过一瞬,而后定了定心,随宿河柳管饱倒回去寻马车,倒回去轻松许多,很快就寻到了马车,好在骏马无碍,马车尚可。
宿河正欲赶车带莞苧离开,莞苧却不进去,只坐在车板前吩咐,“既然来人不杀我们,何必害怕,进去救柳照!”
“公主英明!”柳管饱不能舍弃柳照。
宿河独木难支,驾着马车往里去,马车疾驰到了先前的地方,却已是空无一人,只留地上血迹斑斑。
柳照人呢?
“被抓走了?”柳管饱害怕起来。
莞苧面不改色,抬起头环顾上方,一无所获,但她敢肯定柳照是安然无恙的,她想起适才柳照那一笑,那笑好似在告诉自己,不是京中的人,而是他认识的人。
且寻马车花费的时间不算多,以柳照的身手,绝对能撑到他们来,那么他提前消失,有可能是嫌些人太难缠,他烦不胜烦,自己先走了。
莞苧不确定地想,可自己尚在这里,柳照去哪儿?以目前他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他铁定不会丢下自己离开。
那么,还有可能,他毫发无损,这些是敌人的血,他去打敌人的领头人去了。
敌人很明显在山腰,莞苧瞥了一眼山腰,回想了一下临走前柳照望的方向,决定上山。
“公主,不可。”宿河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