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影开始讲了起来,“我觉得是这样的:张小洒不会无缘无故用这个秤秤头发的,他这么做真正想得到的应该是头发主人的信息,那会不会这个从头发上秤出来的指标他主人是一样的?而在用这个秤秤头发丝儿时,你我之所以秤自己的头发都是不用放戥子锤就已经让秤平衡了,或许是,当我们拿着这个秤时,无形中将自己的这种已经‘指标’放在了本该放戥子锤的秤盘里。所以自己秤时,两边其实是一样重的,而当你秤我或者我秤你时,看上去是称出了重量,其实只是量出了你我之间的差值,作为证据,就是你称量我时是放了三个戥子锤,我称你是确实往头发在的盘子放了三个”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自己都觉得解释的太过于冗长,也不知小凝听懂没有。
可没想到小凝的话却是让他始料未及:“是不是所有理科生都和你一样,擅长把简单的东西往复杂了说,为了使它更严谨?”
“额...也不是,可能是我的个人特色,也就是说,你明白了。”
小凝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总而言之,这其实并不是一杠秤,而是一个用来比较两个人之间你说的那种‘指标’的大小的,对吧。”
陈影点了点头:“对,而且不仅是比较,还能计算差值,比如我和你之间,应该就相差了三个戥子锤的重量,而且是最小的三个。”
听了陈影的一通分析,小凝独自陷入了思考:影子说的很有道理,至少找不出毛病来,可好像遗漏了什么,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小凝的脑子转的也不慢,很快就搞清楚了自己的疑惑来源:“影子,你刚刚说,这杆秤能比较两个人‘指标’的重量大小,还能用戥子锤反应差值,那之前张小洒把全部的戥子锤都放上去了,才勉强平衡,就是说,他和那头发的主人,差了那么多?这岂不是说,两个人的那个...所谓的‘指标’一个最高一个最低?”说到”指标时小凝顿了一下,她觉得这个词用的很奇怪。
“这,虽然挺极端的,不过也正好解释了之前张小洒的反应不是吗?”陈影回答道,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对劲的问题。
小凝也没有在这一点上过于纠结,转而说了另外一件事:“影子,既然用手提着秤杆上的束带会使自己的‘指标’加到戥子锤那一边,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固定的钩子或者架子什么的,把秤挂上去,然后再秤,这样得到的结果就是头发本身的了。”
陈影正在想没有一个固定的比较对象,单纯比大小的这个功能有些鸡肋呢,结果小凝的点子让他眼前一亮,忍不住双手夹住她的脸揉了又揉:“你说的对,说不定真的可以,我还没想到可以这样。”
小凝的脸又红了,也不知是被陈影揉红的还是自己害羞了,印象中影子很少会这么不加掩饰的揉自己的脸,两人高中就是老同学,上了大学后在一起都快两年了,可陈影最多也就是拿着自己的手散散步,小凝的性格又比较害羞,虽然教训起陈影来头头是道,把他训得活脱脱一个妻管严,但真要她在感情上主动一点,她又不好意思。
陈影哪里知道,自己在这跑来跑去寻找能替代挂钩的固定物的功夫,小凝脑子里竟然在想这些东西,见到小凝还站在书案前不动,于是招呼她:“小凝,你也帮我看看,这里地方也不小,我找不到挂钩之类的东西。”
地方虽然不小,可四周基本上都是不加打磨的石壁,两个灯架上有没有突起可以悬挂的地方,只有一张正对面的巨口,或者勉强也能说成是一颗张着巨口的脑袋。
陈影突发奇想,这巨口里的牙后面都有倒钩,或许爬上去一点,可以挂在上排牙齿的倒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