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商前如此大才,又从他诗词里,可以看出,他是个经过风雨的人;不然,又岂能咏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此大胸怀、大境界的人物,岂会像田超说的那样,是个慌慌无礼之人!又经二王子这一说,这商前商公子乃是一个文武全才的奇男儿。商前商公子有如此武艺,面对火烈蛇都能从容打跑它;哪世间,想来没有什么可令他慌的了!是以,分析起来,田公子绝对在说谎!至于田公子为何说谎,他本人在这里,就听他本人还有什么话说!”
在船舱的闺秀们,听见在说商前这个大才子,早就纷纷都走出了船舱。
面对更多、更浓烈的质疑目光,甚至有些目光,渐渐不善起来,愤怒起来。
田超更是惊慌的背后冷汗浸透了衣衫。
田超心里,此刻恨不得立时食商前的肉,喝商前的血。
大王子景排轮忽然开口道:“我们江南,自古就以文名世,以才子为傲!商前有文学大才,自无怀疑;现在又知道,他还是武林高人、异人!哪就可知——听说,大家第一次见他时,他竟然是个乞丐——武林中独特异行之人很多,商前商公子行事独特怪异,便不足为怪;也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他为什么和田超兄喝着酒就忽然不告而别,又匆匆离开于越城,这其中的原由,看来只有见了他本人,问了他本人,我们才会知道答案!此刻,大家无缘无故的质疑我们江南第一才子,不是轻视我们的才子?看不起我们才子吗?看不起我们才子,那是看不起我们自己,看不起我们江南!”
众贵公子、闺秀们听这么一说,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顿时,大家质疑的目光渐渐的收了起来,换成了歉意,均点头想:“嗯,大王子说得没错!我们怎么能随便质疑田超田公子呢?质疑江南第一才子呢?田超田公子成名已久,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人品更没得说,是有名的谦谦君子!商前商公子是我们江南的新秀,声名鹊起;虽他本人虚名薄利,不求名扬,隐居幽谷。田超公子和他虽品性不同,但都文才绝世,应是惺惺惜惺惺,怎会去嫉妒商前商公子呢?不可能,绝无可能的!这是在轻视我们江南第一才子,也在轻视我们自己!”
郭莹莹款款歉意的道:“田公子,刚刚……不好意思!是我们……我们太敏感了!其实,这也不怪我们。你知道的,我们江南数百年的风气就是这样,不容许有一丁点文人相轻的恶习出现;一旦出现,若不果断遏制,就会成习。所以,万望田公子你见谅,多多包涵,原谅我们的一时鲁莽!田公子你是我们江南第一才子,成名日久;人品更没得说,谦谦君子,豁达大度,你怎会嫉妒商前商公子呢?相轻商前商公子呢?惺惺相惜还来不及呢!是吧,田公子!”
田超听了,一副谦谦的道:“多谢郭大小姐理解!多谢!”
丁洛也笑道:“对,对,对,田公子怎会嫉妒商前商公子呢!田公子长项在诗作,作出来的诗皆是传世名作,商前公子擅作词;你两人都是不出世的天才,都是我们江南的骄傲。应该是惺惺惜惺惺才是!”
田超听了,心里并无高兴之意,反而极为不喜;但脸上仍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笑道:“是,能出商前商公子这样的词作天才,我是很高兴的!很高兴!也为我们江南高兴!”
井光娄忽然叹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商前公子一面!上次匆匆一见,连同他饮一杯酒都没有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