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体温度不断的在升高,呼吸沉重,他的嗓子发出低沉地吼声,身体在不断剧烈地抖动着,身体佝偻着,他的脸在变形,尖尖的牙齿寒光闪闪露在外面,他的头发、他的身体在不断的变化之中......
火把已掉在地上,我惊恐地呆在原地看着他着不知所措,我想靠近他,安抚他,外面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我捡起地上的火把,我的声音颤抖着,慢慢地靠近他,:“三哥,我是玫雅”;
火把照亮了他黑色深邃的眼睛,黑色的眼睛是持续不断燃烧的火焰,他的脸已经变得狰狞,他的耳朵在不停地转动快速地听辨声音。
我回头看到晚秋和小六他们已经站在我们的身后,我向他们摆摆手并在唇边做个禁止的动作。
此时的三哥整个上衣已经裂开,像一只受伤的动物那样无助、伤感,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悲痛和难以释怀的情感。
我将火把悄悄地递给小六,我轻轻地抚摸着三哥的后背,不停地低低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抚摸着他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里得火焰在一点一点地熄灭,我等待着他,慢慢地他的脸不再狰狞;
“三哥,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一直在这等你。”我在他的耳畔不停地呢喃着、靠近他、安抚他......
“玫雅,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让你受到惊吓,我很抱歉。”他的声音嘶哑透露着不安的信息。
“三哥,我只想告诉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我爱你。”我轻轻地吻他的脸颊。
“丫头,前面就是陈列室,那里摆放的东西对于我们是致命的打击和难以忘记,永远深刻在脑海之中,难以挥之而去。”
“如果你感觉不好,让晚秋和小六陪着我进去,你先到外面休息等我。”
“我已经好多了,我可以控制情绪了。”
“走吧。”他拿过火把,搂着我的肩,我伸手轻轻揽着他的腰,走进陈列室。
陈列室是用木头制作的简易桌子,上面摆放着我从没见过的一些器械。
不同种类的注射器、器皿、各种工具(火钳、锤子、钩子、铁钉、夹子等)、捕猎器、干扰器、各种网、各种枪械(模型)等等;
我轻轻地抚摸三哥的后背,尽量让他放松。
他沉默了很久,“丫头,这里面陈列这些都是恐怖、恶魔、惨无人道、灭绝人寰的日本侵略者们所犯下罪行的一部分证据;”
“这里陈列的一部分是让我们饱受苦难的历史见证,这些是我无法直视的,甚至是我不愿意再去面对的。”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告诉我。
我不想听三哥再讲下去,我感到窒息和压抑想尽快逃离这间房屋。
“三哥,我想喝水。”我朝晚秋和小六眨眼睛,他俩在前面举着火把往返回原路。
我们走出山洞,胡哥和柳哥神色凝重地已经站在山洞前等着我们;
我快速吸入新鲜的空气,让肺部的污浊之气随风而去,三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他的上衣已经撕裂了,我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递给他,从里面找出备用的衣服帮他换好。
小六他们将山洞的门关闭用枯树叶和藤条、苔藓等掩盖好,又将门前的枯树叶重新掩埋好,我们准备下山。
***
一路上三哥沉默无语,他们几人跟在后面小声地交流着。
“三哥,我累了。”我撒娇地看着他。
他半蹲着身体,“上来,我背你。”他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