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成精的老狐狸,岂会不知张耘龙的意思。
“这就是两位尚书不对了,本王还并未说什么。陈尚书虽然对此次征收军饷一事没有起到直接作用,但是毛司长原本是户部侍郎,说到底是陈尚书安排的妥当。虽无大功也绝无过错。”
韩景逾这样说,陈功和薛仁奎自然不便再说什么,自觉退回列队当中。
“再说,本王刚刚成立经济司需要毛司长管理,其他官职自然不可再任。”
“敢问汉王经济司当属何职?”礼部尚书王忧之走出列队问道。
这个问题是所有官员心中的疑问,古往今来从未有这样的职称。
开始以为经济司只是汉王一时兴起,现在将其搬到朝政中议论,作为礼部尚书有权利发出质问。
“朝廷百官有督查院监督朝廷才得以安稳。户部是离国经济命脉所在,自然需要严谨些。所以本王成立经济司以监督户部。”
陈功脸色猛然僵硬,韩景逾理由说的光面堂皇,言语中的真实含义却是为了监督他这个户部尚书。
与毛氏集团的协议成功与否,除去陈功是重要的一环。
没有抓到处置陈功的把柄,韩景逾怎么会轻易放弃。
“臣觉得汉王说的在理,对户部这样特殊的衙门自然要特殊对待。正如这次筹备军饷一事,我等知道户部实在不堪重用。”薛仁奎果然是个不怕事的主,只要是关于陈功的问题总会抢在最前。
“薛尚书的意思是我户部无用?”陈功岂能忍受薛仁奎的指责,赶紧走出来质问。
“你觉得无用便是无用,大家都心知肚明。”
“户部没有税收入库是因为各郡县税收交不上来,又不是户部不愿接收。”
“收不到郡县的税收难道不是户部责任?不是你户部办事不力?”
“百姓生活窘迫,民乱四起各郡县财政都是吃紧,我户部有什么办法。”
“你的意思是要怪汉王处理政事不当?还是说奉帝对离国朝政安排的不妥?”
陈功被薛仁奎紧追着难以回答,怎样说都是错的,只能闭嘴不言。
两人争吵激烈,发觉陈功略败王忧之说道:“两位大人所争之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可得结论,国事之难岂会在于口舌之争。”
有人出来做和事老,薛仁奎已经占得便宜也懂得点到为止,拂袖退回列队。
陈功一时大意被薛仁奎诱导,似有颓败之感,默默的也退了回去。
韩景逾暗笑,心里只得一个字‘爽’。
军饷已经筹得,接下来需要运送至允州。
本来需要户部与兵部合作处理此事,奈何两位户部尚书刚刚吵的不可开交,两人自然不愿提及。
礼部尚书王忧之已经站了出来,只得顺便说出口:“五十万军饷要及时送往允州,汉王有何安排?”
这件事迫在眉急,韩景逾思虑一番:“你们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广安殿中六部尚书官职最大,户部与兵部已然不说话,众臣不约而同的望向提出问题的礼部尚书。
感受到投来的数十双眼光,王忧之缓缓开口:“臣以为此事由毛司长护送最为合适。”
张耘龙暗骂‘奶奶的,这是得罪谁了?什么事情都要与我扯上关系。’
这等苦差他可不想担任,赶紧走出列队:“臣自认胜任不了,还请汉王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