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蒙骗？误入歧途？莫不是你那师尊自诩正道？”

张小明咬了咬唇，深吸口气，抬头直视着对方。“……我知他是邪修。”

“你知！”

“是！我知！”

“你明知！”

“是！我明知！”

“为了仙凡之别不分黑白不知善恶……”

陈大彻的咆哮伴随着雷鸣，炸裂在耳边，张小明却充耳不闻，直勾勾地看着那开开合合的嘴。

一如从前，无论开始是主动的恳求还是无意中获得赏识，只要拜师就躲不过的问题让张小明万念俱灰，这一次好容易骗到这一步，却还是要功亏一篑么？

罢了罢了，至少阻了那没牙老怪，见到小武安好，此行已不亏了。

碰壁多次，张小明破罐破摔，除了藏于心中的那点记忆，其余的还有什么不可对人言？还有什么不敢对人言？

“他拿我弟威胁我有什么办法!”扁舟彻底裂开，海水倒灌。

张小明狠狠一跺，“你觉着他不是我弟？”

“你凭什么断定他不是我弟！他从未做恶，从化作人形那天起就与我在一起，兄弟相称，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我把他当亲人，有什么不对？”

“只要我肯拜师就能救他，我为什么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