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被关进审讯室，警察怎么问他，他都不回答。他要求见他信得过的人，才会回答他们的问题。

警察对于他的态度非常气愤，什么叫“信得过的人”？这不就摆明他们不值得信任，他们可是警察！不管用什么方法，还是无法撬开他的嘴，最后只好将这件事上报给冯队。

冯队一收到信息，就明白钱大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马上打电话联系苏科长。

苏科长这边一接到冯队的电话，马上派李特助前往交警支队配合审讯。

李特助一来到交警支队，就找到冯队：“冯队，钱大情况怎么样？”

冯队说：“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我想他在等的人，应该是你们。”

“好！派几名队里你觉得信得过的警员跟我们一起进去。我们也参与的这件事要保密。”李特助说。

冯队：“这个我知道！你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十分钟后，冯队带着李特助来到审讯室。

钱大警惕地看着李特助。李特助从上衣里取出工作证，打开递给钱大看。

李特助说：“我是财税中心特别行动处特助。你在等我？是么？”

钱大看看工作证，又看看李特助：“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特助耸耸肩，明白他的疑虑。李特助说：“你的女儿被陈荣发的人盯着，我想你应该猜到了，而且你没有办法保护你的女儿，所以你才会想到我们。对吗？”

钱大没有想到陈荣发的速度会这么快，他害怕，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李特助抛出诱人的承诺：“钱婉是无辜的，所以我们也不希望她出事。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我们会有理由保护你的女儿。”

钱大没有被这诱人的承诺冲昏头脑，他在认真衡量。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一旦说出去了，自己就彻底完了，他不想让他的女儿被卷进来。

李特助见钱大还在犹豫，继续说：“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有太多顾虑。你自首的事陈荣发迟早会知道，你越晚说，你女儿就越危险。你自己好好想想。”

钱大听到这，痛苦地捂着嘴巴：“我说！我说！但我求求你们，保护好我的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好！”李特助拍拍一旁坐着的警察同志“我们开始吧！”

等警察询问完有关那场事故的情况后，把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李特助。

“你跟在陈荣发身边多久了？”李特助问道。

钱大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摇摇头，说：“太久了，十几年应该是有的。”

李特助：“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钱大突然双眼通红，激动地说：“他就是个冷血的魔鬼！为了钱，为了权不择手段！你知道吗？他为了讨好生意场上的客户，把未成年的少女绑到客户的床上！他就是个魔鬼！”

李特助：“你女儿也被看上了？”

钱大：“没错！他看着我女儿有几分姿色，就想把我女儿弄进他的俱乐部，供人玩乐。要不是我知道他的破事多，他怕我会说出去，所以一直不敢动。”

李特助：“你可以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钱大抬起头，忍住眼中的泪水，然后深呼吸调整情绪，慢慢说道：“他有一家娱乐场所，叫X俱乐部。他经常会在这里接待他的客户。最近他一直在跟几个海岛上的人接触，说是合作。他们想搞一场海外演出。他们看中了《暖》这个项目，想把它发展到海外。”

李特助问：“海岛本土人？”

钱大摇摇头，说：“不是，更像是东南亚人，只是在海岛上住了一段时间，会一些海岛话罢了。”

李特助：“他们为什么想弄海外演出？”

钱大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陈荣发在俱乐部会花大钱打通人脉。”

李特助：“有谁？”

钱大：“这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只负责接送。我能告诉你的是，范围很大，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也有官方的。只要有权有势，都是他的目标。”

李特助：“进去俱乐部有什么要求？”

钱大：“两个途径，一是他带进去；二是特殊的会员卡。会员卡是由陈荣发亲自签发的，一个身份对应一个号，所以要拿到不容易；另外会员卡上有独一无二的暗纹，所以没有办法盗版。”

李特助：“你有办法进去吗？”

钱大：“我女儿手上有一张会员卡，是本市文艺联会主席的夫人送的，你们可以试试。”

李特助不明白，一位官夫人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会员卡送给平平凡凡的学生：“为什么会送给你女儿？”

钱大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是很震惊。我怎么问我女儿，她都不回答。我想拿着也没什么坏处，就由她了。”

李特助：“你还知道其他关于陈荣发的事吗？”

钱大想了一会，摇头，说：“就这些了。他做事很小心，不会让我们知道的太多。我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不过，他身边的得力助手高秘书，可是什么都知道。基本上陈荣发想做的事，都会交代给高秘书去办。”

“好我知道了！”李特助说。

钱大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李特助恭敬地鞠躬。

钱大带有一丝哭腔说道：“拜托了！”他知道自己讲出这一切，就活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