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的火势还没有完全熄灭,谷天江就带着骑兵冲了进去,但是这时候正好碰上山上的蓄水倾泻了下来,低洼的地方全变成了水泽。正是黑夜面对这不知深浅的水域骑兵也不敢贸然往前探路。
“好一个许济律,果然不愧是墨家的传人啊!我用火攻你来水灭。”谷天江说着带头下了马,趟着小腿深的水往前走。
山上的闻水阙,许济律指着关郃冷面前的一个闸阀说:“把这个转到头。”关郃冷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身后的木器齿轮跟着转动,听着传动的咯吱声,应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山下,后面的骑兵纷纷下马跟着谷天江趟水的,按照前面的士兵走的路子往前走,但是不知为什么之前看似浅浅的水域突然变成了窟窿,不仅如此还形成了可怕的旋涡,接连吸了好几个士兵进去。
“众将士听令,拿出绳索系在腰间,按十人小队捆绑好。”谷天江也立刻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山下的情况怎么样,官兵退回去了没有?”许济律有气无力的问。
趴在窗口的韩婵往山下望去,回复说:“没有,只是减缓了他们前进的速度。他们打着火把还在往前挪动,好像在各自之间系上了绳索。”
“真是顽强!关少侠,把那个拉杆拉到最底下。”许济律命令道。关郃冷按照许老说的拉下了靠近屋顶的拉杆。
拉杆拉起的同时,山下的靠近淹没房屋的地方出现很多的暗钉,前面打火把的排头兵过去了没照到,后面跟着的士兵却遭了殃。不仅如此,因为小队之间互相系着绳索,所以中间的士兵被暗钉刺伤了腿脚,前后的士兵跟着也不能行动了。
“厉害!厉害!厉害!”谷天江气急的大吼了三声。充耳尽是伤兵的哀嚎,不断动摇着后面跟进的士兵前进的勇气。一个校尉到谷天江的面前提议道:“将军要不我们先撤退,把伤兵先运到夔州治伤。留下军士把这里围住,连夜挖渠引水,等明天再来的时候肯定是可以打进去的。”
“想法是不错。”谷天江点头说,“但是,你却违反了军纪!”谷天江话锋一转,问身旁的两位裨将:“扰乱军心,擅自请退者,怎样!?”
裨将异口同声的回答:“按律当斩!”
谷天江听完还没等这个校尉求饶就一刀将他砍翻:“以此为例,再敢有言后退者,就地正法!”全军听后肃然无声,之前哀嚎的士兵也强忍着捂住了自己的嘴。
虽然这一手整顿了军纪,但是前进的方法还是要变的。谷天江站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思考了一刻时间,赶着他下水的百余位缇骑也跟着挨冻,但是现在没有一个敢多嘴的。
“过了暗钉的排头把绳子解散了,然后再以五人小组系好继续前进,后面的暂时清理暗钉。”谷天江无奈的下令。他知道这机关一定是那个许济律拖延时间用的,因为就像之前斩杀的那个校尉所说的一样,这小伎俩在他三百缇骑无非耗些时间就能摆平。这一点启动机关的人最清楚不过,就怕在他清理机关的时候许济律他们有什么其他的逃脱手法,到头来损兵折将又扑了一场空可就全完了。
所以现在罐头,谷天江是一刻也不敢放松,不断催促着士兵向前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