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怕必有可恨之处。”回家的路上,楚云岫跟涯泽君感慨。
“这话怎么说?”涯泽君转头看向楚云岫,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明摆着的,严天瀚说他得罪了那只狐狸,却遮遮掩掩地不敢说出具体的内容,说明他心里有鬼,不好跟我们说。再说,我跟他同学三年,他什么样的为人我也多少清楚一些,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估计真做了什么对不起那只狐狸的事。”
“那你还答应帮忙?”
“我没有答应啊,”楚云岫狡黠地一笑,“我只是说要去他家看看而已,才没有给出承诺,帮不帮他,看看事情的真相是怎么再说吧。”
楚云岫本身就有一只狐狸老师,她小槐姐的原身也是狐狸,所以楚云岫对狐狸有着天然的好感,再说,严天瀚又不是什么好人,和她的交情也不怎么样,楚云岫的天平自然会向狐狸倾斜,没查明严天瀚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之前,楚云岫可不会答应对付狐狸。
两人回到家,外婆已经做好了晚饭,在饭桌上楚云岫说明天要去严天瀚家拿点东西,人老成精的外婆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指点楚云岫严天瀚家的具体位置,然后让楚云岫小心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岫就去了严天瀚家,她提前跟严天瀚的爸爸打过电话,估计严天瀚也跟他爸爸提过,所以严爸爸一大早就等在了家里,哪里也没去,在电话里和楚云岫说话时也十分热情,还带着一丝局促。
严天瀚家和楚云岫家一样是单家独户的人家,只不过和楚家不一样的是,他家左右都没有人家,一栋贴了瓷砖的三层小楼孤零零地矗立在天空之下,在大冬天的显得格外冷清。
楚云岫带着涯泽君去敲门,很快,严爸爸就过来开门了。这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也是满脸憔悴,看到楚云岫的时候却还是露出笑容,热情地招呼楚云岫道:“云岫,快进来,天冷,先喝杯茶吧?”
“谢谢叔叔,不过不用了,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去严天瀚的房间里看看行吗?”楚云岫跟着严爸爸走近房子里。他家建这栋楼建了也没多久,楼建得十分不错,不过后来可能钱不够了,也就没买家具另外装修,里面的家具都有些陈旧,带着一丝破败的气息。
楚云岫面色凝重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尽可能地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不用涯泽君提示,她都感受到了浓重的妖气,看来那只狐狸果然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