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你,你这不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嘛?千里迢迢从湖广送来甘蔗,耗费如此物力财力,就是为了这般享受?本官知道你家财万贯,可也不是这么糟践的吧?好意本官心领了,可是请拿回去,本官自幼家贫,一辈子清苦惯了,享受不了!”
李之弘正色道:
“老大人,您这可就错了。您可要知道,就这冰镇饮料和冰箱现在在京城卖得可火了,多少人想喝都喝不着啊?再了,本伯可是支付了费用的,那些种植甘蔗的农民、运输甘蔗的商船驿站、做玻璃瓶的民工、售卖冰箱的牙行,挣得就是这份钱,他们有钱了,日子也就富足了,要是没有这个需求,他们可就挣不到这份钱了。光是靠种地,又有多少人能够活命呢?”
李之弘叫金子开了一瓶冒着白气的葡萄汁,闪耀着幽暗的光,插上吸管,递给了茹太素,打趣道,“我老大人啊,这东西没有剥削民脂民膏,又是合法经营,前六月初一,弘懋酒业京师分店的人可是来缴纳了五月的商税,足足三千六百五十四贯呢,这一年可就是近四万贯的税收,您要是不让他们做这个生意,上哪收这么多税钱啊?”
茹太素被李之弘怼的无话可,想了想,还是“委屈”地接受了那紫得发黑的葡萄汁,就着芦苇吸管这么一嘬,嘿,那甘甜,那酸爽,那凉意,瞬间就通过喉管到达了腹中,进而扩散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将之前的那份燥热化作了阵阵舒适,脑袋也清醒了不少。眼睛一亮:
“好东西啊!”
李之弘笑嘻嘻道:
“是吧,老大人?晚辈就了,这个需求的存在是有道理的,就好比我跟您提议的利率一样。”
茹太素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又吸了一口,美滋滋地靠在了椅子上,招呼着李之弘坐下,然后悠然道:
“忠勇伯啊,要这个利率呢,我这几看你写的条陈,也明白了一些。可是有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能给本官解惑,只要你明白了,以后本官绝对全力配合你,否则,就算你以权压人,我这不清楚里面的道理,难免也会出现差池。这个,你明白吧?”
李之弘正色道:
“这是自然,老大人还请尽管发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这利率的最初意思,是要通过给储户发钱,吸引储户来存钱。可是据本官所知,在京城就有不少票号,他们也开放存钱业务,但他们是收取一定费用的。很容易理解,他们的仓储金银也是需要成本的,比如安全守卫,比如仓库存储,比如各地转运,这些都需要银钱,可你不仅不收钱,反而还给钱,那么这仓储、转运、安保等费用怎么算?就算你可以通过放贷来弥补,可是这要是贷出去的不够多,或者按你所,没有需求,那么可不就是一直赔钱嘛?另外,这个年利率定为三分,是不是有些高了?你是如何得出这么一个数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