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守义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那首词我也看过了,不说你,就是我也比不过。这赵不器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是啊,爹。当时一听到那首词我就傻了。世上怎能有人作出这样诗词。便是天上诗仙也不过如此吧。”
郑浩连忙接过话,顺着说了下去,为自己开脱。
“废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赵守义弯着腰,拍了拍郑浩白嫩嫩的脸蛋,拍得郑浩一抖一抖的,也不知是被他爹的冷手冰的还是吓的。
“你这几日是干什么吃的?受了如此大辱,都不报复回去?连反击的胆子都没有了吗?”
“爹啊!孩儿没用,实在是比不过那陈度啊。没得法子。”郑浩哭得梨花带雨的,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诗词比不过人家,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又不是赵不器,你找人做了。这江南西道你爹的地盘,你还怕有人查出来翻了天不成?”
郑守义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他儒雅随和的脸上颇为狰狞,显得有些恐怖。
“赵不器在士林根基深厚,我不敢轻举妄动。一个小小的陈度还动不得了?”
郑浩吃惊地抬起了头,有些恐惧地望着他爹:“爹,这可是杀人啊!”
郑守义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和你那没有用的娘一样都是个废物东西,连个人都不敢杀。”
郑浩听到他爹如此说到自己的娘亲,手不禁握拳,指甲刺伤了皮肤,依旧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哼!又不是要你自己去杀人。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鸡都杀不死何况是人。”
郑守义转过身来,对着书房一道帘子喊了句:“出来吧。”
郑浩疑惑地抬起来头,这书房里还有外人吗?
只见一个蓝衣青衫的陌生男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不过他带着帽子蒙着面,倒是看不清长相。
“爹,这是?”郑浩惊讶地问道。
郑守义扫了他一眼。“这是爹最近接触的合作伙伴。不要你亲手杀人,你和他安排好就行了。记住了,果断麻利点。要是你给搞砸了,你娘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郑浩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老东西可不是在和他说笑,府上这些年多少仆人不明不白的没了,便是他的那些姨娘们也少了很多人。
上个月,他就有个二十多的年轻姨娘,说是上吊自杀了。可身上那恐怖伤痕,哪里像是个上吊自杀的样子。
“爹,我一定会安排好。求你放过我娘,有什么错就惩罚孩儿吧。”
他说着便在他爹面前磕起头来。
郑守义踹了他一脚,斜着眼睛道:“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郑浩不敢违逆,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一时没注意脚下,他竟在门口给门槛绊住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砰的一声,额头磕了一个大包。然后捂着额头又慌张爬起跑走了。
那神秘人一直冷眼注视着这对父子,一言未发。
“你说你们教要和我合作,你们教主怎么一直不来见我?”
郑守义冷眼看着落荒而逃的儿子,质问身边的蒙面人。
“教主从来不轻易以面目示人。如果不是这份谨慎的话,恐怕我教早就被听雨阁那群昏君走狗给剿灭了。”
蒙面人不为所动,平静地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