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和陆之缘上午忙活完公务,便快要到了正午时分。
“小度既然你不愿意去青楼,那咱们就去附近酒楼吃点东西吧。这营地的饭菜可不是我等吃得的,我怕你吐。”
陆之缘停下了手里的笔,躺在了炕上。他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
“行,那就这样吧。陆哥你比我熟悉,附近有哪家好吃的酒楼吗?你等会带我去吧。”陈度心里发笑,是你这孟浪子吃不得吧,我这一路上吃的可比营地里给你这主事的吃食还差。
陈度在路上把剩下的吃食都给了那可怜孩子,那之后几天在路上的日子吃的东西,真是不堪回首。
他想到了那孩子,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哎!这样的世道,不知道那孩子和他娘能不能活下来。
营地一般劳役的吃食肯定和路上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差。但小吏们吃的自然要好很多,起码是人吃的,还有些荤腥。
要是陆之缘和陈度这样管事的吃食自然又要好上一筹,算得上是丰富了。
只是陆之缘现在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肯在营地吃食,不去青楼也得去酒楼。
陈度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虽然他不介意营地给他这样主事的吃的丰富饭菜。但既然陆之缘要去酒楼吃美味,他也跟着一起去享受就好。
“好吃的酒楼,这运河附近自然是有一两家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现在出发吧。”
陈度和陆之缘二人便出门坐上了马车,往酒楼去了。
其实陆之缘要去的这家名为香满洪昌的酒楼离营地也不远,就是个几百米的距离,可陆之缘非要坐马车。
等陈度还没有坐多久的马车,便到了地点,一阵无语,老陆这真是懒得出奇。
两人没有要包间,就这么在大厅里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大厅中央有个小台子,台上有个说书人,说起故事来是眉飞色舞,生动形象,不时引得客人们叫好。
“包间没意思,不如就坐在这大厅,点两壶好酒,上几盘好菜。一边慢慢吃,一边听着说书甚至享受。”
陆之缘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陆哥,还是你会享受。”陈度给自己倒了杯酒,尝了尝,怪甜的。
这里的酒都还是没有经过蒸馏过的,度数偏低,味道也偏甜。
陈度摸了摸下巴,这也是个不错的发财路子。只是搞出了蒸馏酒,不知道那些天天大碗喝酒的大侠们还吃不吃得消,怕是都要换了杯子。
“且说前几日,那青云剑派竟欲行谋反大事。幸亏纠察卫听雨阁月楼楼主深入敌营,探得消息。听雨阁调集上千好手,将那青云山围住,层层绞杀。”
“可怜那青云剑派本是正道名门,却想行谋逆之举,落得个满门尽灭的下场。”
“且不说那青云剑派如何。那亲察消息的月楼楼主,端的是美艳无双,一双修长玉腿引人馋溅。听说那日探查消息,一时不慎,竟落入敌人之手,费尽心思才侥幸逃出。那青云剑派的掌门卢望京是个道貌岸然的色中饿鬼,如此尤物岂能放过。他将月楼楼主带入房中,绳索缚之,一双大手顺着楼主雪白脖颈,向衣内探入。只听得月楼楼主咿咛一声,竟是被握住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让老夫豁口茶,休息一下,下回分解。”
说书的先生说到带劲的地方,停了下来,细细品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