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叶衡耸耸肩。
沈长天看着地图路线,“不然去金城看看?也不是很远。”
叶衡在地图上画出一个三角形,“远倒是不远,但是我们再往前走走就到渝城了,那里算是西南地区的大门,外地人想要进入西南,就避不开渝城,而我们到渝城和金城并不是一条路,如果要先去金城的话,要耽误不少时间。再者,不管文悦坊在金城做什么,他总归是要到渝城的。”
“所以我们可以到了渝城再去留意文悦坊的人。”沈长天接上了下半句。
叶衡倒了杯水递给松鼠,随口道:“不过说起来,最近没怎么听到西南那边的消息,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去了就知道了,”沈长天起身,“你伤好了没?咱们什么时候走?”
“差不多了,明早走吧,再歇下去该废掉了。”
“行。”沈长天应了,转身去了别处。
叶衡一手按在伤处,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晕开浅浅笑意,俯身抱起小松鼠往房间走。既然明天要启程,那他要抓紧时间再给沈落霞写一封信,伤自然是不打紧的,但甜头也是要讨的。
第二日一早,几匹骏马从松阳城奔出,一路风驰电掣朝着渝城而去。
另一边,经过多日的暗中对峙,柳意轻终于领着人与巫族来了个正面接触。
“先前我就纳闷,杜青那点功夫怎么可能会是柳庄人?原来,真正的柳庄人是躲在后面的你啊!”离尘冲着面前一身青衣的柳意轻浅笑。
柳意轻敷衍地挤出一个笑容,仔细打量着离尘。这是她数日来头一次见到离尘本人,面前这人,一身紫黑长袍,戴着副金色紫纹面具,周身气度非凡,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柳意轻暗自反省,多半是因为这人居心险恶而引起的自然反感。
柳意轻挑眉,“冒昧问一句,巫族入世,所为何事?”
离尘忽的笑了,“你不知道?”
又了然般自顾自答了,“也对,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至于以后,你也不会知道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柳意轻垂眸看着腰间佩剑,“你要杀我灭口?”
“倒也不算,”离尘停了停,笑盈盈看她,“不过是想领教领教传说中深不可测的柳庄功法,若是能杀了你,那就更好了。”
“原来如此,”柳意轻轻叹,“我说你为什么说以后我不会知道了,原来是因为你今日会死在我手里,你都死了,我确实是知道不了了。”
“呵,”离尘失笑,“也是,互相大放厥词算不得本事,我不说了,胜负还是在武功上见真章吧。”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