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等就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卫沐恩也由开始的气定神闲,慢慢开始变的焦躁了起来。就在卫沐恩思量着是否该派人将孟青君从住处“请”回来时,孟青君终于姗姗来迟。
听到侍卫报有人来访,打开明贴看到孟青君三个字时,卫沐恩心中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吩咐将人带到正堂,又派人将温先生也请到客厅,自己才缓步走过去,见到人之前将心情先调好。
孟青君从鸣城出来到丰城,一路上花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本来吗,快的话一个多月就到了,但她多花了两到三倍的时间,无非是因为不想那么快就到丰城,因此才会磨磨蹭蹭磨了那么久。
孟青君不想到丰城来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最后又到丰城来,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其一:师命不可违。其二:父心不可伤。其三:时逢乱世,求一个安稳。
就这样在矛盾之中来到了丰城。一入丰城,站到王府门前,孟青君一路上积攒的勇气又突然没了。无可奈何,只好找了一个地方住下,虽然在丰城里听了好多关于永恩王的好话,却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只好天天拿着一本书,坐在王府附近的面摊子上,希望自己哪一刻可以鼓起勇气进到王府里。
但等来等去,过了好几天还是不想进去,亦鼓不气勇气说……
孟青君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奇怪,所以知道王府中人发现自己时,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哈哈,如果自己被抓紧去问话,就不需要自己想办法进去了。到时候随便说两句,再给一下证明,就可以搞定了。
等来等去,还是不见王府有所行动,弄的孟青君也是很心急。父亲的信也到了,催着孟青君赶紧有所行动,孟青君只好收拾好包裹,带着信物就来了。
被人带到客厅,孟青君小心翼翼的将包裹放到桌子上,抬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正厅中间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画的栩栩如生。老虎的全身显得威武有力,一双眼睛散发着逼人的寒气,摄人心魄。
孟青君不敢再看,连忙挪开眼睛望着门外。一边轻轻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卫沐恩和温先生进来时孟青君已经平静了下来,正在悠闲的喝着茶,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了,王府果然是非同一般。
见有人进来,赶忙站起。匆匆望了一眼,看到两人中年轻的坐在前面,年长的坐在对侧。根据自己所知,于是先长弯腰行礼,向年轻人道:“草民孟青君,见过王爷。”又转向对侧向年长之人拱手:“见过先生。”
卫沐恩稳住心神:“孟青君?做。不知孟公子找本王何事?”
“禀王爷,草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向王爷转交一样至关重要东西。”边说边将手中的金令牌递交给卫沐恩。
卫沐恩仔细翻看着手中的令牌,这令牌一面有有浮云图案,另一面是雕刻着奇怪的类似文字的图案,卫沐恩一时之间辨认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字案。
“不知这令牌究竟有什么用处,孟公子?”
“凭此金牌,可在天宁国及邻国姜国的财通钱庄提取一百万两银子,最多加起来不超过五千万白银。”
卫沐恩着实是大吃一惊:“无功不受禄。孟公子可知此物是何人所送,又为何要转送于我?”
孟青君将腰上的玉佩解下,再次递给卫沐恩:“王爷一看便知。齐先生说,阿姐之事他自会解决,请王爷暂时忍耐。等成功后,自会提一坛百花酿去鹤丘祭故人。”
卫沐恩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心思已经转了几转。齐先生、玉佩、百花酿、更重要的是鹤丘,鹤丘这个地方,旁人就算是知道其所在,也不会知道这个名字,因为鹤丘这个名字是舅舅自己起的,除了自己和母亲,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十之八九,那个齐先生就是自己的舅舅了,只是为何他活着,却从来没有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