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佰开始写电影剧本的同时。
有人敲门,阿夜闻声站起,他猜是小弟们来了——事实证明,他猜得真不错。阿结站在门前。
『怎么样?招到多少人?』阿夜问。
『这个嘛——』阿结深吸一口气,『放心好了,夜哥,十来个人呢——加上我,十四个人。』
阿夜一听这数字,有些惊讶:『辛苦您了。』
『嗨,这没什么,』阿结听了阿夜表示的感谢,赶忙道,『您若有什么事情请求我们去做,甚至是要求我们去做,我们是不会不去做的。这次来的人本来还要多,但我看太多了也有些碍事,就挑选了十三个看上去力气比较大又不碍事的人。』
阿夜赶紧让那群小弟们进屋,领头的阿结就发现了阿白在阿夜家中,在红木长桌上看书——当然,阿结并不知道阿白的姓名。阿结瞬间回忆起了之前在百乐门的时候,阿夜面前站着的,就是她。
二人在百乐门相遇,之后她又被阿夜带回了自己家——这很难不让人遐想两人发生了什么。
但是阿结又不敢问老大阿夜,有些别扭。而其他小弟,没有在百乐门看到那一幕,因此他们一进阿夜家就环视四周,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阿夜观察到阿结的别扭,觉得奇怪——他以为阿结是内向,可是从平常来看,阿结也不是内向的人。那么又会是怎样呢?——问本人罢。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么?』阿夜拍了拍阿结的肩。阿结一激灵,脱口而出:『哥,您对那个女生做了什么?!』阿结往阿白那边看去。
阿夜这才意识到那样的情形会让人误会,他只好解释:『没做什么,她没地方住,我就带她来我家了——反正这房子大,足够她住。然后,我想拍个电影,因为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适合演女主角,所以我并不打算收她房租,如果她演的话。』
阿结也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就『哦』了一声。而阿白倒是猛地抬头,惊讶道:『等等,为什么不收房租?!果然还是收一下房租罢——我承受不起您如此慷慨大方的施舍呵。』『没事,』阿夜温柔道,『你清楚我有多少钱么?』有些炫耀的意味。
但是阿白可不管阿夜到底有多少钱,她觉得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所谓『人情』的问题呵!——『不不不,钱不是重点——重点是您单方面付出,而我则什么也没有付出,这是一个不平等的交易。』『你之后会为我演戏的。』阿夜接话,并且提议:『要不这样罢,演员不是算个工作嘛,那么演员肯定会得到工资,房租就从你工资里扣好了。』
『那工资也是您的钱……我不拿工资好了,您让我免费住,我家里会给我生活费的。』阿白把阿夜的提议给否决掉。『诶——但是,』阿夜却来个转折,『到时候电影赚了钱,也有你的功劳。』
『那还是按照您的提议好了——』阿白妥协。
——她想着,之后一定要买点礼品送给阿夜。
……
阿夜准备带着阿结上了二楼。
在行动之前,阿夜先问阿白是否要跟着。
阿白觉得自己跟着,也应该有点用处罢——这样可以帮助阿夜,也算是还阿夜一个『人情』。
于是上而楼,首先先打开门。
“轰”——里面的箱子们全轰出来了。
阿白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脚边刚滚过来的一个小箱子。『所以——这件房间您有多久没整理了?』阿白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脱口而出一句话,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阿夜。『……这都是回忆啊。』阿夜若有所思地答非所问。阿白有些无言以对。
好吧,那么就先不管了。先解决脚边的这个小箱子吧。——阿白这样想着。『这个——您还要吗?』阿白问。『呃……我看一下里面装了什么。』阿夜挠挠头,打开箱子。【原来你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啊!】阿白实在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突然,阿夜的动作僵住了。『怎么了?』阿白赶忙凑上前。——看到了一支毛笔,和一些其他的文具用品。那毛笔笔杆上面刻着:金陵夜寂凉风发。而毛笔头,居然完好无损。『真是神奇……这都放了几年了……』阿夜摇摇头,不禁感叹。『金陵?』阿白疑惑地发出声来,『那不是南京么?我记得阿直就是南京人罢?这与他会不会有些干系呢?』
『有可能是他送给我的。』阿夜顺着阿白思路说下去,『不过这事我有点忘了——若是真的是他送给我的,而我这样忘记,他定会有些不愉悦罢。说起来你知道「金陵夜寂凉风发」是谁写的诗呢?』阿夜有些调戏阿白的意味,最后问了一句。
阿白不假思索回答:『唐代诗人李白写的《金陵城西楼月下吟》——我怎么觉得您在给我考试一样?』阿夜就笑了笑,没有回答阿白。
『好了,我们继续整理吧。』他开始岔开话题。
『所以——这个箱子……您到底要不要?』阿白一听这话,就再问了一遍刚才一开始的问题。
『呃,要是要,把它搬到书房罢——不过可能会打扰到阿直,但还是搬罢,阿白麻烦你了。』阿夜思考了一下。于是,阿白就搬走了这个小箱子。
阿结看着夜白的互动,觉得此时不适合打断他俩,便也向阿夜其他小弟们示意不要吵闹。
等到阿白往书房走的时候,阿结才道:
『那夜哥,我们也开始罢,听从您的指挥。』
……
阿白下了楼,轻声地打开书房门。
她就看到:阿直坐在椅子上,拿着毛笔写字——应该是写的电影剧本。而阿佰则是在书房里搜寻着什么东西——应该是在寻找那方面的书籍。
——那么该把这箱子放置在何处呢?
阿白思索了一下,决定走到桌子前面。
阿直埋头苦干的时候,感受到了正前方有一片阴影,突地笼罩住了自己。他抬头,便发现了阿白抱住一个小箱子,低着头注视着自己。阿直顿时觉得自己心跳停了半拍——虽然他知道阿白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而不是特地为他自己而过来一趟——毕竟他觉得阿白不是那种不体谅别人、随意打扰别人的人。但是他的心情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