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啊,这么晚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太和殿中,皇帝在床榻上喝着茶,看着跪在面前的羽皇子,脸上微微一下,随后让李公公扶了起来,赐上了一座。
“父皇,什么事情?”
“哈哈哈,傻小子,直来直去的!”
皇帝说着一句,随后看着李公公一笑,李公公自然明白意思,将太和殿中的小太监全部带了出去,在店门口守着。
“你可知道秋月城的贪污吗?”
“知道,今日还听闻有一对秋月城的老夫妇长途入京,状告前父母官张康。”
“可张康说你是京城主导,他们只是从犯。”
听见此话,羽皇子面色平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皇帝轻描淡写的看着羽皇子,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些什么。
“父皇说是就是,我向来不喜欢宫中争斗,如今大梁重在的是名声,这样的案子定会损我大梁清誉,若是让其他几国听了去,不免笑话,所以父皇若想让我来领这个罪,那我自然不敢推辞,只求快点能过了此事,休要再提。”
听见羽皇子这般说,皇帝脸上瞬间挂上了笑意。
“的确要快速了解此事啊,但是后面的人,是何居心,暂未可知,面子上能过,你觉得京城中谁最有可能?”
“父皇,这个你问我就有些...”
“啊,不是,随便说说。”
“这个真的说不好,上有三公六部,下有文武百官,灾银出内务司后经手的人极多,都有可能啊!”
皇上看着羽皇子,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随后掏出了京都府尹王余庆给他的那句那竹书。在纸上挥挥洒洒写了一个名字。
“三清司进来忙得很,恒都城中人手紧缺,明天便是年三十,年终祭天朕也没有时间,所以这秋月城的案子,朕交给你,你去替朕查查。”
听见此话,羽皇子心中果然佩服苏子墨的的智计,下午苏子墨刚与他说皇帝要派他去暗中调查秋月城的案子,没想到竟然此时就来了。
“父皇,儿臣...”
“你休要推辞,这些年你声色犬马,而我大梁边境战事多,朕也未曾多管教你,但你我终究是君臣先于父子,如今你也大了,该为大梁做些事情了,时下年关,你也就辛苦些。”
“父皇,儿臣并非不想做,我才疏学浅,此时有牵连重大,怕是...”
说着却见皇帝拿起了那张写着名字的纸摆摆手,打断了羽皇子,羽皇子见状也赶忙上前,接过了纸张,上面写着:李星同三个大字。
“你休要怕,朕赐你一道金牌,放手去做,你是皇子,有朕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好吧,既然父皇信任,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嗯,你就辛苦些!”
说完却见皇帝也出现了颓疲之态,随后静静的闭上了眼,靠在后面的被褥之上。
“那儿臣...”
“你休要着急,我再问你一个事情,那逐鹿书院的苏院长,来京后真的住在了金宁的府中?”
“是!”
“你之前也见过这个苏先生,觉得他怎么样啊?”
听见此一问,羽皇子瞬间觉得有些不妙,毕竟苏子墨来恒都城可是皇帝叫来了,而现在苏子墨并未答应他,助他夺皇位,若是苏子墨本来就是想要接受皇帝的招揽,那日后岂不是行事就困难了。
“苏先生是个有学问,有见识的大才。”
“你到双花城都和他讨论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