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生时被人侮辱、欺负、蹂/躏的女子,愤恨而死后,化为厉鬼向人索命,因为只剩下一堆骨头,所以会用人皮伪装自己。
——《百鬼夜行》音频怪物
送走了人,简写安回过神就看到倒在躺椅上睡得正香的莫方,不由得又觉得头有些大。
不知道现在后悔当时因为贪图一时的安静而放任某人把自己给放倒的行为会不会太晚?简写安头疼的抵着自己的额头,站在那里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理”这个麻烦。
“哟,你们回来了。”一道有些好听的女声突然响了起来。
简写安没有任何被吓到的反应,他转过头,对着正咔哒咔哒的往自己的方向移动的白骨悠悠的说了一句:“你相不相信,你再多发出一点噪音,我就马上人道毁灭了你?”
特么难道不知道这种咔哒咔哒的骨头碰撞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是有些瘆人啊。
“哦呵呵呵……”只见那白骨抬手,用森森的,骨感十足的手背,嗯,应该是手背,挡在应该是嘴巴的位置,发出了一阵杠铃般的笑声,“小安安,你这样就不可爱了。人家明明是在那么的关心你,你怎么能够威胁说要人道毁灭了人家呢?你这样是不对的知不知道。”
听着那女声仿着莫方的语气,将之学了个十成十,简写安觉得自己的手好像开始变得有些痒,就想马上将刚才的威胁付诸行动。
“你最好是考虑考虑要不要好好地说话,趁着我还愿意给你机会的时候。”简写安保持微笑,好心提议。
那白骨自然也听出了简写安话中真正的意思,当下就不敢再继续拔老虎毛了,转而言道:“写安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话,是很容易没朋友!”
简写安嗤笑一声:“那又如何?”
“好的吧。”那白骨摊手,如果她现在不是骨头的话,估计此刻的表情应该是带着些无奈,不过最终也没在这个事情上再多做纠缠,又将话题给换了个方向,“对了,你们这一趟下去都发生些什么了?怎么小方直接就趴了?”
简写安看了躺平的莫方一眼,摊手:“我说什么都没发生你信吗?”
白骨觉着,她现在可能非常需要找一张画皮来用一些表情表达自己此刻的想法。
简写安也没想着等到白骨的回答,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然后轻轻一弹:“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某人自己作死要跟人拼酒,我难不成还拉着他?再说了,你也知道的,如果我真的拉着他,说不定回头他还得怪我。所以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自己找罪受的人吗?”
白骨静静的维持直立的姿势许久,然后才僵硬的点了点头,看的简写安深怕一个不小心,那根脆弱的颈骨上的头颅就掉了下来,那到时候可真的是能充分的演绎什么叫“脑袋当球踢”。
然而事实证明,颈骨跟头颅之间的粘结力还是很强悍的,那头骨完全没有要掉下来的趋势。为此,简写安还非常遗憾的吁了一声。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的?”简写安扶额,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货就觉得他会自找苦吃呢?
白骨抬起手,伸出一根指骨指了指莫方的方向:“你现在不就是正在找罪受吗?小方喝醉了,到头来需要照顾他的人,不还是你吗?”
被白骨这么一说,简写安突然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他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甚至还觉得拖着照顾个醉鬼完全不算什么事儿。
简写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的时候,沉默比说话更好呢?”
白骨一听,立马干笑:“呵呵,小安安,你得知道,冲动是魔鬼。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其实你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白骨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要哭了,她明明就是在陈述事实嘛,凭什么还得被威胁。最关键的是,就算被威胁了,她也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早在当初同意简写安所说的,留在三生直至怨气消散的提议时,她就失去了任何干坏事儿的权利了。
白骨想着,如果现在她有眼睛的话,那么此刻一定是不停地在打转,思索该怎么做才能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让简写安翻过这一页呢?
“啊,对了,小安安,你想要听我讲故事吗?是我的故事哟~”白骨毫(shi)无(fen)PS痕(jiang)迹(ying)的转移了话题。
简写安闲闲的瞟了一眼白骨,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你说的是那个已经被你翻来覆去讲了一百零八遍的狗血套路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