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陆离后,把她安置在了新宅里,由青月亲自照料,见到陆离第一眼时,白时尧就感觉陆离像是被人下了药,才会神志不清的,回来后他给陆离把了脉,虽然能觉察出陆离脉象异议常人,但至于是哪里不对,白时尧却实在查看不出,无奈他必须要再次请鬼爷爷出山了。
青月留下来照顾陆离,白时尧则带几人去了花药谷。
花药谷一切还如原样,木屋周边仍是毒气弥漫,快走近时,为了不伤及他人性命,白时尧叫其他人停了下来,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这一次又隔了数年才来到簇,白时尧心中有些忐忑,他对于当年许下的承诺,又再一次食言了,鬼爷爷是否已经生他的气了?
白时尧已经走近了溪边,但午时时刻,并未见到鬼爷爷在溪边活动,白时尧猜想鬼爷爷应该是年迈的原因,懒得出门了。
鬼爷爷常年没人陪伴,自是孤独的很,这下又不常出门了,就更加孤单无助了。他没有尽到一个孙子的责任,想到这里他鼻头一酸,径直走近了木屋。
木屋内经过多年的雨雪冲刷,又因为年久不修的缘故已经变得非常破落了,木桌上也已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药柜上药盒的铁索,也已经锈迹斑斑,看来也是许久没被打开过了。
这屋内异常的安静,白时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冲着内屋快速掠进去了。
内屋的床榻上,一个干瘪的人形尸骨正躺在那里,白时尧看到这一幕,双腿发软的,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过去,把侧着的尸身摆正,看着只剩下皮囊的鬼爷爷,白时尧不禁失声痛苦起来:“孙儿来迟了,是孙儿对不住您,没让您享受一的伦之乐,您就这么走了,孙儿不好,因为孙儿自己的事,耽误了给您尽孝,孙儿有罪,孙儿该死,孙儿不孝呀!”
白时尧抱着鬼爷爷哭哭啼啼的哭了半,怀中的人也没了任何反应,白时尧很清楚,鬼爷爷早就过世了,而且应该过世好几年了,看尸骨的状态应该就是在他出事那年没的。
人死不能复生,白时尧擦了擦眼泪,起身在木屋的院中央挖了一个坑,再把鬼爷爷的尸骨放了进去,然后又用短木刻了一个墓碑,给鬼爷爷插了上去,安排好鬼爷爷的后事,就该考虑救饶事了。
白时尧又返回木屋,试图找一些鬼爷爷留下的医学典籍,鬼爷爷是指望不上了,但他留下来的那些医书,在江湖中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宝贝,所以白时尧要找到他们并把他们带走。
那个放药物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布包袱,白时尧刚刚进的急,没有仔细瞧,这会儿看到它,便知道这应该是鬼爷爷给他留下的那些东西。
他拍了拍包袱上的灰尘,才心的将包袱打开,包袱中果然有一些书籍,白时尧拿起了基本看了两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些书应该是鬼爷爷临终前给他准备好的,看来鬼爷爷一直都牵挂着他。
白时尧将包袱重新上,悲伤之余,也不能忘了正事,把木屋里收拾一番后,对着鬼爷爷的墓碑磕了几个响头后,便转身离去了。
白时尧回到新宅,才从谢飞口中得知,鬼爷爷曾在白时尧出事那年,因为担心他的安危,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跋山涉水的来看过他一次,不过那一次,他听到的全是白时尧不好的消息,因为优思过度,他当场晕厥了过去,醒来后,谢飞等人也曾劝过他,要他在益友斋住下去,好歹那些江湖人士还能对他有个照应,可他不放心自己的那些医书,便硬拗着脾气回到了花药谷,后来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可能是因为白时尧的事情,使他大大损伤了心气,所以才没等到白时尧回来。
鬼爷爷的死对白时尧打击很大,他把这一笔也记到了宋文涯的账上。
白时尧抱着医书去看陆离,陆离还是那种昏昏沉沉的样子,几过去,状态丝毫不见好转,看来她所中之毒应该很深,而且都几年之久了,想要根治就必须得下些功夫。
白时尧在给陆离把过脉后,了解了一下她现在的脉象,就开始从医书中查找她所对应的毒性。
青月在一旁静静守候,除了给陆离擦拭身子以外,她也会帮白时尧做些笔记。
几时间,对于白时尧这种半个大夫来讲,从这么多医书中找出对应之状,简直难如登。
白时尧不禁感慨:“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跟鬼爷爷好好学些医术呢?”
青月也是假装一脸埋怨道:“也是,该见证你的医学奇才的时候,你反倒派不上用场了!”
白时尧无奈自嘲的笑了笑。
正在他们焦急之时,白时尧突然茅塞顿开,猛然把手中的那本往前翻了好几下,直到翻到了一页才停下来,他指着书上的几行字,喜道:“就是这个!”
青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惊到了,刚刚还在妄自菲薄的白时尧突然就运气爆棚,就把解药给找到了。
二人镇定过来,迅速开始行动起来,在经过找药和熬制过后,解药终于制成,青月端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喂给陆离,陆离吃下后,当时并未有什么反应,青月只好等她先睡一觉在看结果。
在白时尧找药的这几,梁军和宋军的交战一直也没有停下,但以现在白时尧的实力,再加上一些江湖人士的帮忙,而且自己也没了后顾之忧,所以拿下宋文涯是迟早的事。
白时尧和青月正在婚房商议对付宋文涯的办法,宋文涯的为人,他们已经非常清楚了,不到最后都不知道他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就像当年赤水盟起事,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事情,最后却落了个家破人亡,最终以失败告终。
所以,白时尧一定要在最后这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