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躲开层层屏障,绕开重重岗哨,一个接一个的翻箱倒柜的密室暗格的仔细翻找,仍旧找不到陆离的下落,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只剩一个地方没找了,那就是皇帝宋文涯的寝宫。
当年陆离是在皇宫消失的,在陆离失踪后,青月问过不少宫女侍卫,他们都没见过陆离的身影,青月当时还以为陆离因哥哥的死伤心过度,一个人躲出去了,可是时隔多年,陆离都没再露面,现在想想,若她当年不是自己离开皇宫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被困住了,而最有可能的是被困在了宫里,现下青月觉得这种可能越来越大了,看来在当时的紧要关头,宋文涯会把师父给关起来,那就明,师父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会危及到宋文涯当时的利益,所以才把她关起来。
二人躲在一处大殿的屋檐上,青月把在心中想的种种讲给了白时尧,她不禁摇头道:“看来师父当年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才被囚禁,或者杀人灭口的吧!”
白时尧忙问道:“你是怀疑当年龙哥的死因,被陆掌门发现了,所以宋文涯才决定要把陆掌门囚禁起来,或者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其实宋文涯是做的出来的,不过青月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期盼着能在他们想到的这个最后一个地方找到师父。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谢飞等在一处墙檐,给他们望风,白时尧和青月趁着护卫换岗之际,悄悄溜进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的寝宫内,还是有几个宫女和太监在宋文涯的床帐外轮番值守,不过大半个夜已经过完,这些值守的宫女太监也是有些困了,不禁打起了哈气,有几个已经开始眯着了,虽是如此,白时尧和青月也不能放松警惕,他们盘旋于屋顶的长梁上,在高出先观察寝宫内那里会有机关和暗室。
寝宫布置还算简约,不用找东西不是特别难找,几乎都可以一眼看过去,除了宋文涯睡榻前有屏风遮挡外,白时尧看了半也没发现有什么可以藏饶地方,难道陆掌门不在这里?
白时尧心中不禁有所失望,再看青月,她好像比自己还要失落,脸色越来越黑沉,目光也开始涣散起来,她道:“难道师父已经遇害了!”
见青月开始往坏的一方面想,白时尧赶紧劝道:“不会的,我们还有希望,那个地方不是还没看到吗?”
他指了指屏风后的地方。
闻言,青月瞬间提了神儿,她顺着白时尧值得地方看了看,有些许担心的问道:“会在那里吗?”
那可是皇帝最隐秘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靠近的,何况饶过屏风,就必须要与宋文涯正面相对了,谁知道宋文涯此时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白时尧知道她的担忧,回道:“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必须要试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一下!”
罢,白时尧抓着房梁,在房梁上翻转了几下,纵身跃下,正好跃到了一墙角,也幸好那些值守的人还在迷糊中,白时尧擦着墙边慢慢的靠近屏风。
正以为自己将要成功越过屏风时,一个熟睡的宫女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白时尧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梁上的青月也以为白时尧可能惊醒了梦中人时,虚惊一场的是,那宫女只是转了个身,就又接着睡下了。
白时尧劫后余生似的拍了拍胸脯,才又接着向屏风行进。
青月虽是个看客,却比白时尧更加的心惊,她时刻关注着那些宫女和太监们的动静,生怕什么时候他们会醒了一样。
不过一切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白时尧轻盈无声的几个跨步就翻过了屏风,这时,他看到了正在睡榻上熟睡的宋文涯。
白时尧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幅面孔,心中突然躁动起来,这个人杀了他全家,害了无数梁国子民,又害了许多无辜之人,他是在太该死了,白时尧经不住现在就上去给他一刀,把他了解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知道就算此时宋文涯正在熟睡,但真的如果有人能在他枕边站着,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敏锐直觉,恐怕还没到自己动手,他就已经醒了,而且,传中宋文涯的武功也是一绝,白时尧不敢保证倘若自己这一刀下去没看中,被宋文涯发现了,后果会怎么样?他还能安稳的带青月离开吗?
考虑到种种后果,白时尧压下了心中的悲愤,围着床榻开始巡视起来。
床榻后面的左侧方向有一个古董架,那上边放有一条玉龙,按一般常理来,这个玉龙很有可能是个暗室的机关,白时尧决定试一下。
他先看了一眼宋文涯,确保他还睡着后,才走近玉龙。
玉龙晶莹剔透,着实耀眼,看起来就是一件极其奢侈的摆件,但这也只能骗骗一般人,白时尧早在来之前就像谢飞请教过来宫里可能存在的机关暗器,他轻轻试着转动玉龙,果不其然,玉龙在他双手的牵引下开始转动,随之而来的是古董架开始向两边分开,打开后,中间一处黑黝黝的暗室就显了出来。
白时尧接着一个闪身跳了进去,青月看到白时尧找到了暗室,心中一顿狂喜,随即也从梁上跳下,随之而入!
暗室内灯光晦暗,但可以看得出,这个地方并不大,而且地上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看起来摆的满满当当的,向里边望去,竟看到了一处床榻,而床榻上边正好躺着个人。
青月经不住失声叫了出来:“师父!”
白时尧也跟着叫道:“陆掌门,是你吗?”
床榻上那人仍是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但青月已经可以断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师父。
她朝那人走了过去,那人面朝里躺着,并不能看见正脸,青月又轻轻唤了声“师父!”
才见那人稍稍有了反应,她身子微颤了一下,缓了片刻,才慢慢的转过身来。
这个人面色有如五十出头,头发蓬乱,但看得出是一名女性,却以陆离相差甚远,白时尧不禁怀疑自己找错了人,怕是又上了宋文涯的当。
他忙拉开青月,正色道:“她不是陆掌门,我们心中了计!”
面对白时尧的担心,青月显得毫不动容,被白时尧拉开后,她没有显得惊讶,而是又走近了那个女人,她艰难的出:“不,她就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