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相战,开始不分上下,不出一炷香时间,双方就都已经死伤过半,梦东作为白时尧的贴身护卫,面对清水派的同胞,不知如何下手,他在一旁踌躇了好长时间,仍然没有砍出第一刀。
白时尧最为一军主帅,自然不会亲自上场,所以他便可以逃离与清水派交手的尴尬,他看着正与清水派交锋的梁军战士们,想象着自己若是亲自下场与青月纠缠,会以一种什么状态来面对她,是要走真刀真枪的与她干一场?还是会因一时心软而无法出刀?
正在白时尧思忖时刻林云飞已经将刀架在了青月的脖颈上,这是一个突发事件,谁也没料想到林云飞会来一招擒贼先擒王!
而这个王不是李卓言,偏偏就是青月!白时尧也有些发蒙,没办法既然把人给抓住了,那也总得处置吧。
青月被抓之后,清水派弟子也停止了攻击,李卓言更是为了青月的安危要与林云飞交换人质,当然这个交易没能达成。
新宅宽大的院落内,白时尧像升堂一样坐在最北面最中央的主位上,兵将青月押了上来,等候白时尧的发落,白时尧先是挥了挥手,示意兵把架在青月脖颈上的刀拿掉,青月自被抓到现在没有过一句话,她仿佛很认命似的,又或者有些心甘情愿的败在白时尧手里。
白时尧屏退了左右,院里只剩下他、梦东、与青月三人。
此三饶关系甚为奇妙,白时尧看了青月几眼,又把目光放在了梦东身上,白时尧问道:“你眼前这个人该怎样处置?”
梦东踌躇了半才诺诺的道:“您是将军,自然是您了算!”
发表完意见,梦东不出表情的看了青月一眼,青月还是那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
但这一切都被白时尧看在了眼里,他把目光又落回了青月身上,他脸色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的表情,但这一表情也是瞬间带过,随即又正了色,他向着青月貌似埋怨的问道:“你这些年也是挺用心良苦的,既恨我,又舍不得我死!还要时时刻刻的打探着我的消息,现在又来讨伐我,是不是自己的这番操作,连你自己都看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对我做些什么?”
听言青月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白时尧身边的梦东,似乎想从他身上发现答案,但梦东也是一脸的迷茫之态,自己都感觉身陷囹圄,不知何解?他倒也想好好问一问青月呢?
青月心里咯噔一下,答道:“我不知道你在些什么?”
白时尧笑道:“你派梦东来监视我,既不让他伤害我,也不让他帮助我,到底是何意?我这样问你,你可明白了?”
站在一旁的梦东听到白时尧之言,才有些恍然大悟感,原来白时尧对于他的来历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这下自己是瞒也瞒不住了。
便吞吞吐吐的“我”了半,也没见解释出什么东西来。
他开始时向青月求助,这一切可是您安排我的呀,现在白时尧已经把他拆穿了,接下来到底要如何收场呀!
梦东看着青月诺诺的道:“其实我什么也没过!”
青月不禁苦笑一下道:“难得你变得聪明了!”
白时尧也笑道:“吃一堑长一智,不能总是让人骗到!”
梦东自动站在了青月旁边,既然身份已经拆穿,那就自己表明立场吧!
青月双手被反绑着,但眼神仍旧坚毅,她镇静的看着白时尧,反问道:“是我又如何?”
白时尧脸色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他从木椅上站起身来,走近青月问道:“所以其实你还是牵挂我的对吗?”
青月仿佛被人看穿心事一样,眼睛飘向别处不敢看着白时尧,她斥道:“不要自作多情!”
一旁的梦东一直在看着这二饶一举一动,看到现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嘴角稍稍向上翘起,悄悄后退了几步,最后消失在了门外。
白时尧越来越靠近青月,他诡魅的笑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吗?若是这样,那你所做的一切,恐怕连你自己都无法理解了吧?”
为了缓解尴尬,青月脑袋不自主的向后仰,直到重心不稳将要跌倒,被白时尧一把拽了回来,犹豫惯性,正撞进了白时尧的怀里,白时尧正好借势将她楼紧了。
青月双手被绑着,双臂无法用力,自然无法挣脱掉,她使劲儿往开撑了撑,最后毫无结果,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白时尧抱紧她答道:“女有情,男有意,难道你非要不承认吗?”
闻言,青月安静了下来,她道:“我看你是真的自作多情了!”
白时尧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再次到她的心里,他道:“你已经开始相信你哥哥的死,死因并不是因为赤水盟,所以对我的仇恨也就不那么深了,相反对我最多的是愧疚,对吗?”
青月没有答话。
白时尧抚摸着她的秀发,接着道:“我不用你愧疚,只要你不恨我就好!”
白时尧把话都的这么开了,青月也不再抵抗,她眼含热泪道:“我早就不恨你了!哥哥的死的确另有原因,是我错怪你了,当初我还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好了,不要再自责了,当时的处境不由得我们多想,我也是一时被仇恨迷了眼睛,现在想想,我们确实错过了很多,所以我们不要再相互置气了!”
青月感到白时尧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而且看待问题的态度,也不想以前那样执拗,听他一席话,青月忽然之间也觉得自己放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