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你看看，这些画册才一块钱一本。”静爸对昨晚Cici拍下的图书资料耿耿于怀，在潘家园看到无数便宜旧书，更是痛心疾首。

“老板，20本，我都要了。”Cici笑呵呵地扫码付钱，转头说，“爸，这是普及本的画册，昨儿个都是考古、古董和美术资料，我都用得上呢。再说了，近两千本书才一万出头，平均一本六块多，不冤枉！”

静爸一听，心里顺了不少。

Cici一边宽慰着静爸，一边留意摆摊的物件。一见到跟化妆有关的，马上走近前让系统扫视一番。

只可惜，捡漏这种事，并不是天天能遇上的。走了足足一小时，系统一次也没有“滴”过。

Cici不禁丧气地对系统说：“看来，借您的法力空手套白狼，也不是那么好使啊！今儿个在潘家园是练不成空手道了啊喂！”

系统干脆地无视了她的抱怨。

静爸见她走得慢，觉得应该是累了，就去买了两瓶老京城酸奶，一人一瓶喝着。

正百无聊赖之际，Cici忽听对面一阵吆喝：“老葫芦哎！百年老葫芦，包浆一流，如假包换了您哪！帅哥美女大叔大老爷们，走过路过都来瞧一瞧勒！”

Cici听他喊得有趣，又想到上次买的文玩小葫芦撸得挺愉快，不由拖着静爸上前挑选。

“滴——滴！”系统一长一短两声鸣叫，惊到了Cici。

目标锁定，原来是两只截然不同的葫芦。

长鸣的是一只带泥的大葫芦，脏兮兮的看不出成色。短鸣的是一只熟茶色的酒葫芦，塞子上还带了个穗子。

“老板，你这些葫芦有什么讲究？怎么还有一堆脏兮兮的？”Cici问。

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见有生意上门，欢快作答：“小姑娘，我这儿的葫芦可是潘家园一绝。瞧这些，上好的酒葫芦，包浆的文玩葫芦，还有滤坑的新货。”

Cici眉头一皱，故作天真地问道：“滤坑？是产地吗？”

摊主一见是个啥也不懂的雏儿，就开始忽悠：“嘘——小声点！滤坑就是已经给人刨过的墓，再去捡些漏网之鱼。”

Cici一听，也紧张兮兮地小声说：“那这些滤坑的货有啥特别？”

摊主看了看四周，压着嗓子道：“你别看它们有泥，其实刚挖出来时可干净了，外面还有个宝盒，干活儿的人取走了盒子，又把葫芦拿给了我。据说，那个宝盒呀——”

见摊主卖关子，静爸不由问道：“宝盒怎么了？”

摊主诡异一笑：“那宝盒给识货的买走了，这个数！”他伸出三个指头，得意地晃了晃。

“三万？”静爸猜道。

摊主一脸鄙视：“怎么可能才三万，三十万！听说那人一倒手，转卖了八十万！”

Cici深信不疑地说：“我懂！昨儿个乾德拍卖了一只红盒子，上千万呢！这位滤坑的兄弟也算捡漏了，好运气啊！”

摊主见她上钩，笑道：“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这儿不报虚价，1000块一只，随便挑！”

静爸一听就恼了，这还不报虚价？我看虚得很！便试图转移话题：“兄弟，酒葫芦和文玩葫芦怎么卖？”

摊主瞟了他一眼，怕他坏事，就说：“都是包浆的老货，文玩葫芦500一只，酒葫芦用酒养过，600一只。”

Cici故作吃惊道：“哇，都好贵呀！爸爸，我上次买了只小葫芦，才10块钱！”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摊主觉得差不多了，装作痛心地说：“唉！今天第一单生意，亏本也要做了，两只800，成本价给你们。”

Cici笑嘻嘻地指着另一个酒葫芦，道：“老板，能再送只小的吗？ ”

摊主立刻松了口：“行，你们挑好付钱吧。”

Cici飞快地拿了三只葫芦装进塑料袋，塞进随身带的环保帆布包里。

静爸却还在问：“这葫芦里装的什么酒？”

摊主见生意成了，轻松地道：“红星二锅头。”

听到这话，Cici一边偷笑，一边觉得有点奇怪。系统现在这么不挑了吗？二锅头也要收！莫不是葫芦本身有古怪？

想到这儿，Cici有点按捺不住了。“爸，你看咱拎了这么多东西，要不回酒店一趟，中午去吃京城烤鸭，下午就逛逛琉璃厂如何？呆会儿看看师父他们在不，可以叫上一起去。”

静爸当然什么都听女儿的，说他是个女儿奴也不为过，毕竟从小宠到大的。

回到酒店，正遇到三位老人。

成老：“小静，一早跑哪儿去了？中午去吃烤鸭不？”

Cici：“师叔，巧了，正打算喊大家一起去吃烤鸭呢，下午还想去琉璃厂逛逛。”

成老：“走，有人请客还免费当导游。”

Cici：“啊？那好，我放一下东西就下来。”

李老：“小静，又买了书？”

Cici：“对呀，师父，是画册，潘家园的旧书好便宜！”

陈老：“还有啥？又去捡漏了？”

Cici：“嘿嘿，没捡到漏，买了葫芦玩儿。”

调侃了几句，Cici让静爸在楼下陪三老，自己上楼放东西。

回到房间，Cici迫不及待地取出葫芦，叫一声：“收！”

只见——仨葫芦纹丝不动。

Cici：“咦？系统君，醒醒！”

系统：“物品已收入背包。请确认是否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