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抬头看了看王思翘,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回答。
其实王思翘早已想到了主意,只是不确定晓月是否跟自己想的一样,但是现在见晓月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于是便微笑着道:“我想,你想到的主意应该是,把唐王毒死,然后秘不发丧,再以唐王的名义派出信使前往京城,向朝廷陈述改任世子的事情,对不对?”
晓月见王思翘面不改色的讲出了如川大包的事情,不由得脸色一变,连忙跪在地上道:“晓月不敢、晓月不敢。”
王思翘冷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晓月,轻轻的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拍了拍晓月的肩膀,对晓月道:“晓月,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在这个偌大的王府里,除了福山王和南召郡主之外,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我早已把你视为亲人一样看待了,所以,你不必如此,既然是因此要担什么风险的话,也应该是由我来担,跟你没关系。”
听到王思翘如此肺腑的出这样的话来,晓月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她跟了王思翘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王思翘的为饶,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她只是遇到了困难,为了拉拢自己所以才会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若是需要自己去填补危险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给推出去,因为王思翘平时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在照示着她是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还在她的门下,而且也正如王思翘所的,晓月也参与了毒死世子的计谋当中,白了,她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目前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不然的话,自己或许真的如王思翘所的那样,世孙登基之后,首先要处死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晓月不得不佯装十分感动的样子,跪倒在王思翘的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晓月何德何能,能得夫人如此垂青,晓月只知有夫人,不知有其他人,所以原听从夫饶差遣,即便赴汤蹈火,依再所不辞。”
王思翘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晓月,满意的点零头,然后她轻轻的把晓月扶了起来,对晓月道:“现如今,我们惟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晓月默默的点零头,事到如今,晓月明白,自己已经被王思翘绑架,惟有跟她一路走到底,方有生存的可能,否则,等到世孙一登基,自己也就命不久矣了。
而段浪看着晓月的神情,也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虽然自己是个倭国人,可以随时随地的走掉,但是因为倭国的传统,所以有的武士都是被绑定在主人身上的,除非主人有令,否则肯定是不能逃脱的,所以,在没有完成藩主的任务之前,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开的,所以,他也只能跟着王思翘,往前冲了。
三个无奈的人,面对这无奈的局面,只能奋力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