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见唐王已经改变了态度,心想自己答应叶游的话也已经完成了,便向叶游使了个眼色,意思无非就是向叶游邀一下功。
叶游自然明白左良玉的用意,便伸出了大拇指来,向左良玉表示敬佩,左良玉自是得意,他见唐王已经召回了信使,对叶游的承诺已完成,便决定离去,但是离去之前,左良玉决定再帮叶游一把,饶心理就是这样,对一个人好之后好,还想对他再好,虽然左良玉对叶游也有些不满意,但若是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让叶游得利的话,那这样的好人为何不当呢?
所以左良玉看了看紧张不已的唐王,上前供手继续道:“唐王,末将将于明日拔营启程,在启程之前,有几句肺腑之言,还想当面予唐王。”
“左将军请讲、左将军请讲。”此时的唐王早已心虚不已,他一直以为废立世子之事一直很保密,却不成想已成为下公开的秘密,这简直就是置自己于险境啊,唐王能不心虚吗?
左良玉笑了笑,对唐王道:“现在下外敌叩关、流寇四起,民不聊生,但朝纲依旧稳定,就是因为下有像唐王这样的太祖子孙坐镇,所以下再乱,藩府不能乱,若是连藩府都乱了,那么我们这些用命之人,就无处用命了,所以希望唐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左良玉实在是一个老官油子,寥寥几句话,即把自己摆在了很高的位置上,自己是用命之人,又奉了唐王,直接搬出了太祖子孙的头衔,要知道,在当时那个以孝治下的年代,谨遵祖训是孝不孝的关键因素,也正因为这,所以明朝历代皇帝,虽然面对藩王吃空朝廷财政的局面,依然不敢有所作为的原因。
唐王自然也是听出了左良玉话里的意思,事到如今,再换王位继承人不但要冒极大的风险,而且还要背负极大的骂名,可以是完全的吃力不讨好,唐王自然不会傻到再继续换位,而且对于唐王来,不管谁继承,都是在自己死了之后才能继承,到那个时候,任他洪水滔,就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
想到这里,唐王不觉得嘿嘿一笑,也供手对左良玉道:“左将军辛苦了,下有赖像左将军这样的栋梁之材,所以才不至于倾覆,像我等赋闲之人,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刻给将军添乱,将军放心,唐藩一切如旧,不会给朝廷添任何麻烦的。”
“既然如此,那末将就放心了,打扰王爷多时,实在不好意思,明日大军就要拔营,还有诸多烦事要处理,那末将就先回去了。”
“有劳将军了,请…”唐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左良玉也供了供手,便跟叶游和张书堂走出了承灶,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虽然表面的平静,但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只是憋住不笑而已。
而望着三人离去背影的唐王,却深深的叹了口气,决心再也不提更换世子之事了。
出了唐王府之后,叶游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蹦着跳了起来抱着张书堂,二人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喜极之情溢于言表,而左良玉却是依然的神情严肃,他见二人兴奋的如此,不觉得微微一笑,对叶游道:“叶将军,你的事情我帮你办的怎么样?”
叶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大拇指,对左良玉倾佩的道:“左将军,我叶游就一个字,服,大写的服,彻底的服了,左将军寥寥数语,就能让谋划了这么久的唐王回心转意,我想在这南阳城里,除了左将军有这个本事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