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方才我与伍大人送世孙回世子府时,世孙精神良好,并没有傻呀?不知道是什么人敢斗胆在唐王面前…”
“哎哎哎,傻没傻本王还不知道吗?你只管起草奏本就行了,此乃我们家事,外人休得干涉。”唐王没有等张书堂完,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令张书堂无比尴尬。
“可是…”实话,张书堂并不想写此奏本,虽然此事是唐王家事,但张书堂毕竟是唐王长史,此事又事关唐王府的未来,所以张书堂肯定是要有发言权的,但是张书堂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偏颇,不能明显的向着一方,虽然他心里知道世子有冤情,世孙可怜,但是依然不能出口,因为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唐王在背后支持的,不然就凭王思翘的那些手段,是断不可能在监狱里就杀死世子的。
唐王见张书堂在哪里迟迟不动,知道张书堂是心存顾虑,便有些不耐烦的对张书堂道:“你只管写,所有的责任由本王来承担,写吧,快写,写完后,明就差人送往京城。”
“啊,这么急?”张书堂一听唐王明就要送往京城,心里更加着急了,心想这下完了,得赶紧通知伍修德跟叶游才行,这皇上不知道唐王府里的情况,万一稀里糊涂的给同意了,那要想再扳回来就难了,于是张书堂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
唐王见张书尝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生气了,便从台上下来走到张书堂的面前,紧锁着眉头,向张书堂问道:“本王要你马上起草奏本,你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是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下官不敢。”张书堂一见唐王生气了,便连忙作楫道。
“既然不敢,就赶紧起草,来人啊,笔墨伺候,本王要亲眼看着你写。”唐王显然也是急了,他想抢在伍修德的前面把奏本送上去,这样在伍修德调查完之前,送到皇上面前,皇上在没有得到其他消息之前,十有八九是不会主动派人来唐府调查的,这样就可以有九成的把握办成此事。
张书堂见唐王如此着急,又看了看太监送上来的笔墨和空的奏本,只得叹了口气,拿起笔写了起来,当然,张书堂毕竟是心向世孙的,他在写奏本的时候灵机一动,决定留下一些悬念,希望能引起皇上的怀疑,所以便在奏本上写了这样一句话:“因世子死状恐怖,世孙年幼,又与世子日夜久处一室,身心深受打击,故而被吓傻。”
张书堂写完之后,唐王便急不可耐的拿起来读了起来,显然唐王对张书堂也是不甚信任,所以自然要检查一番,但是唐王毕竟是个猪脑子,他见张书堂所写皆为自想,所以非常高兴,也就忽略了张书堂刻意写下的那一句,所以他满意的点零头后,对张书堂道:“用印吧。”
此印是唐王府官印,原本在承奉司保管,但是因为承奉司与唐王走的太近,为了限制王爷的权利,便改由在在长史府保管,但是长史府在用印之时,必须得到唐王的同意才行,所以唐王完之后,张书堂便差人取来了大印,在唐王的注视之下,盖上了唐府之印,然后由交给太监,太监在接过奏本之后,又用专用的木匣将奏本锁在里面,然后再交给信使,信使也等不到明,当晚上就顶着星夜出发了,看着信使远去的背影,唐王深深的长舒了一口气,而在远处一直注视着承灶的晓月,在亲眼目睹了信使行色匆匆的离去之后,也长舒了一口气,她回身看了一眼巍峨的唐王府,秀美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