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就已经有圣旨传来过,皇后娘娘四十寿宴,特邀了各地驻守的亲王君王及手握了大权的侯伯参加。
不过大家心里也都明白,此次寿宴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前来赴宴的不仅有皇亲贵胄,还有南方百越。
百越与天祁一向不亲热,再加之中间还夹了一个南伊,不过今非昔比,南伊不敌,已向天祁臣服,那么百越就可以说是直接与天祁相邻了,往日隔几年两国有相交,还说的过去,可现在已是相邻,自然要交好。
而百越势力越来越强盛,加上南方地势十分陡峭,除非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人,寻常人一旦走进那崇山峻岭之中,基本走不出来,就算运气好找到出路,也要花上数月。
何况那里不必天祁中原,地势高耸,行军要想在那样的路上行走,必定十分劳累,大军才刚到百越之地,就已耗尽精力。
皇室趁着寿宴之举,特赦众人可携带家眷,何尝不是动力联姻之心,想暂时稳住南边边境呢?
而皇室特意派了两个皇子来接他,虽说绕了点路,不过这绕路绕的实在多余。
定西侯眼里狠厉,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样赤裸裸的意图。
只是他实在是不懂,他这位置与百越十分接近,皇上还有心思动他,就不担心他与百越相通,叛了天祁吗?
他妾侍虽多,不过子女却不算多,除了正妻所出的一子一女外,就只有一个庶子。
众人一同入了侯府,府上早已十分热闹,备了宴席,特地迎接他们。
席间美女如云,跳着水袖舞,点着莲花般的小脚,时不时拢起水袖,向坐在高位上以及右下首的定西侯抛去。
丝织的水袖在空中如水般,轻柔的洒在祁言珵脸上,祁言珵神情一瞬间就沉了下来,表情阴沉的吓人。
本来满脸媚态的舞女吓的马上就收回了袖子,讪讪的往后退,不敢再靠近,她们阅人无数,什么人能接近,什么人见到就要避之千里,心中早已有数。
眼前的人就是绝不敢靠近的。
舞女们见不能获得男人半个眼神,纷纷向其他官员靠近。
同在高位上的祁言寒触到水袖,脸上温润的笑不变,不过却还是透着不喜人近的凉意。
反观定西侯,他左搂一个美女,又抱一个美女,张了嘴,就有葡萄美酒送入口中。
手底下的一个暗影悄悄从席后走到祁言珵身边,附耳在祁言珵耳边说话。
接着又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祁言珵接过信封神情就变了,先前的寒意瞬间就消退了,反而奇异般的露出露出了笑意。
他话语里满是高兴,急急忙忙的站起来。
他一站起来,场上的音乐便停了,舞女也停下了动作,场上便安静了。
“美酒佳人,实在是人间良品,本王今日得以见此,也是幸运了,不过本王多日奔波劳累,精神不济,不能继续欣赏,甚是遗憾。就烦请各位代本王继续欣赏,本王就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