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清晨,她拖着濒临死亡的白狼,跪在药王谷冰冷坚硬的千秋殿外。
苦苦哀求。
冬日的海风吹进谷口,瑟瑟寒凉,溪水流淌的比往昔更加缓慢,天色始终阴沉着,寻不到太阳的踪迹。
时间放佛凝固在房檐边随风动荡的兽骨风铃发出的一声声翠鸣之中,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跪在青石路上的女子遍体蓝血淋淋,乱发枯草一般遮着她萧条的脸颊,声音袅袅凄凉。
“求求你,救救他,溪南哥哥你一定救得了霖燃。”
立在千秋殿上的人影背对着她,身着素白睡袍,瀑发垂乱,散落一身。
瑟瑟寒风卷进殿内冰冷地将他包裹,赤着的双脚踩在坚硬地板上冻到通红。
他浑身战栗,心里的寒胜过冬日初晨的凉千倍万倍,一点点积累着回望身后人的勇气。
从殿内传出来的声音微弱嘶哑“他没救了,我无能无力。”
殿外跪着的人顿时疯魔,哽咽着喉咙用尽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嘶吼。
“没有药王谷救不活的人...溪南哥哥,你一定救得下燃霖,求求你。”
殿内的人漠然决绝“我说过了,没得救,请回吧!”
女人哭喊道:“你胡说!你一定恨他才不肯相救,你巴不得他死,是不是,溪南哥哥,只要你救她,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殿内的人骤然转身,怒气积聚在他的眼眶,如大火熊熊燃烧。
“为了他!为了他!任何事?你指的是什么?!苏云洛,苏家与晖家百年世交,我与你一起长大,在你眼里我晖溪南如此不堪?!”
女子用力拭干满面水润。
“你若还记得我们一起长的的情义再好不过。”
她小心翼翼放下已被浸透在血泊中的白狼,缓缓起了身,蓝血稀稀拉拉顺着她的身体滑落,旖旎了一地晶莹。
一席橘色束腰纱袍已凌乱分不清结构,层层叠叠缠绕,似一朵膨胀开的橘色云雾。
寒风卷过,乱发扬起,露出一张风霜清寒的脸。
她向着千秋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