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算盘刘”既不认识,也无恩怨,为何他要加害于我?“
”这……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好汉饶我性命。“
“那小初姑娘现在何处?”
“下午就被朱家二少爷软禁在灵龙寺的后院,有两个家丁在看管。”
“就是那个朱武?真他妈混账!就凭着家大业大就能纵容家丁作恶,竟然还敢软禁小初姑娘?”赵无极气的浑身哆嗦,眼睛都要喷出血来。
“对对对,那天在秋茶会上,刘大掌柜看到小初姑娘在人群中认出了你,就知道你还在灵龙寺,所以才找朱家二少爷商量的,因为你打伤过他的门人,掌柜说可以利用朱家二少爷来捉拿你,所以才出了这个计策。”
“敢糊弄我。”说这无极举起了剑,“再不放老实点,小心我一剑劈了你。“
“好汉啊,剑下留命,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刚断奶孩童,千万别杀我啊,我说,我说实话还不行嘛。”说完,这个伙计“扑通”跪了下来,双手合掌,连连磕头,鼻涕和眼泪一起下来了。将灵龙寺秋茶会上“算盘刘”的诡计一五一十都和盘托出。
赵无极不再理会,用麻绳将这个伙计结结实实的绑在大树上,嘴里也塞上了破布。
难怪自己从桃源镇到龙吟山庄,灵龙寺,一直都有杀手阴魂不散,难道桃源镇上的衔月楼的刘大掌柜也是血手印的眼线啊,这个“算盘刘”隐藏的可真够深,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警惕性高,可能早就让“算盘刘”给暗算了。
无极收剑入鞘,径直向山下奔下,只剩下店伙计被堵上的嘴里发出的呜呜咽咽的声音。
当灵龙寺最后一声钟响鸣罢,华灯初上,灵龙寺的大殿上和尚忙着诵读晚经,只有后院里来回走动的人影在烛光中影影绰绰。
“不知道小初姑娘被关在哪个房间里?”赵无极趴在后院走廊的桥下,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晚饭的香味一阵阵飘过来,无情地折磨着无极的嗅觉。
想到自己一个人这两天躲在后山的遭遇,只能靠着野果充饥,不仅胸口一闷,一阵干呕。
“是什么东西的声音?”听声音是宗慧。
“大概是野猫吧,这后山的野猫挺多,晚上叫的声音听起来挺瘆人。”回答的是小初的声音。
“嘿嘿,小美人儿,晚上寂寞不?要不要陪爷几个玩一玩?”原来是其中一个看守,他走到小初身后,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一阵恶心,不等说完话,便开始要动手动脚。
“滚开,你再乱来我可要喊了。”小初拼命想要把那一双脏蹄子往外推,无奈自己身单力薄。
“哈哈,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眼看着小初被那看守又亲又抱,情急之下无极也顾不得许多,愤然跳了出来:“无耻的贼人,吃我一拳。”那看守刚一回头,就被无极的铁拳从背后重重的一拳打在脸上,一阵踉跄,那看守大汉脸上像开了花一样,五味杂陈,鲜血和鼻涕混合着眼泪直往下掉。
那看守大汉似乎被一拳打懵了,定了定神,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身手就向腰间的大刀摸去。抬头一看,他妈的,来人竟然是赵无极,于是扯开嗓门就喊:“快来人啊,赵无极在这里!”
一时间,寺里的脚步声吆喝声连成一片,连悬挂在钟楼的大铜钟也嗡嗡地响了起来,四面八方埋伏的追捕者手抄家伙疾步赶来,大刀,铁链、长枪都使了出来。一副全副武装、蓄势待发的架势。
“不好!看来是中了埋伏!。”
一道灵光闪过,赵无极极速冲向屋门。
埋伏在外的追捕者信心满满,以为对付的赵无极已经是一个瓮中之鳖了,要活捉简直易如反掌。谁知道无极瞅准时间,趁着屋外的人吵吵闹闹,推搡拥挤的时机,一脚把窗户踹开,大叫一声:“看招!“就像一支利箭从窗户里直直飞了出去,再空中一个转身,定了定身形,稳稳落地。
还没等赵无极出招,一把长枪就来势汹汹当胸刺来,无极咬紧铁牙,就在长枪将要刺进胸膛的那一霎那,一把握住长枪的枪头,侧身躲过,大力一拖,反手一掌打在冲过来的那人胸口,顿时压倒一片爪牙,响起了一阵呲牙咧嘴的叫喊。
混乱之中,无极舞着长枪向敌人横扫一气,一杆长枪舞的水泄不通,直打的这帮人无法近身,被长枪扫中的哭爹喊娘。扑打一阵,长枪也断成两截。无极扔掉半截枪,飞身跳上了墙头。
“哎呀,那小子要跳墙逃跑!”众大汉一阵阵吆喝着,却慑于无极的威力,又怕被打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无极不再理会,噌的一下就飞上了屋顶,像一只身手矫健的野猫。
待朱武火急火燎赶过来,无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毫无斗志、垂头丧气的一帮人。
“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抓不住!”朱武恨恨的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望着鼻青脸肿的家丁,也无可奈何。
只有宗慧望着无极消失的方向沉思着,小初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见到无极脱身而逃,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
赵无极站在后山的山顶上,望着远处的灵龙寺和星火点点的桃源镇,思绪万千,风吹衣带随心飘摇,俯首看,尽是凡尘俗事的纷扰,抬头望,却只有那朗朗繁星闪耀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