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在街上溜达着,前两天他从得福米站退下来了,有个干儿子养着自己,一天闲的是无聊至极,老想弄点活干。
一看前面人这么热闹也凑了上去,早些年干力气活,即使是年龄大了也要比一般人有力气,他拱了拱到了前面,正看间赵雨柏拿刀逼着老头,门口地上还有对兄妹俩。
“雨柏。”老人喊了声。
赵雨柏听到好像有人叫自己,一扭头扫了一眼,是黄老爷子。
一看对上号了,黄老爷子也在众人目光中走了进去,对着赵雨柏道:“你干什么呢?”
没等赵雨柏先说,里面的老头抢先道:“他想不给钱就让我治病。”
黄老爷子扭过头看了看地上的俩孩子,然后又道:“你朋友?”
赵雨柏点了点头,黄老爷子对着老头果断道:“我掏钱,快治。”随后掏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黄老爷子干了这么多年,早些年还放浪一点没有什么存钱,可是近几年在管房的照顾下还是攒了点小钱。
老头拿起碎银,也不看直接就扔到了一个匣子里,道:“徒儿,取药止血散,散热丸,烛火铁板,碎布手脚麻利点。”
被赵雨柏吓在一旁不敢动的小孩儿,赶紧点头忘后面跑。
老头又对着赵雨柏:“抬到后面。”后者收回刀,要去抬二人。
正当这时“怎么了,怎么了!”门外的路人纷纷让出一跳路,几个穿着深蓝色红边胸口烙有一个‘捕’字的官服,左腰间别着一把宽补刀,头戴幞头。
“捕爷。”“捕爷。”两旁的路人纷纷道。
领头的是个中年捕快,长条脸面黑还留着重重的胡子,人高马大,第一眼看绝对能给人唬住。
“怎么了啊,这么热闹,给个话啊。”他看了眼门口地上的俩兄妹,又扫着里面的人道。
赵雨柏这是已经收起了刀,看了眼老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黄老爷子则是想要说话,但却又被一旁医馆里的老头抢先道:“来了两个疯病,闹了一会。”
捕快看了看地上那俩人,道:“他俩?”
老头‘嗯’了一声,又走到捕快跟前塞了点什么道:“我正要搬到后面去治,劳烦捕爷上心了。”
随后捕快就像变了个人是的,道:“好说,好说,你治你的我就是路过。”又回头一脸怒气的喊道:“都看什么看,等着吃牢饭吗?”
路人一听也都赶快散去,领头的捕快一招手把剩下的捕快也都带走了。
…………
兄妹俩搬道后面,老头带着徒弟正给二人治疗,赵雨柏看了几眼又面向黄老爷子,道:“黄老爷子,多谢您了,要是没您今天……”
老头打了个哈哈没有在意,反正他都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也没有后辈,觉的这姓赵的小子挺对自己胃口的帮一把不算啥事,不过他看了眼那老头小声道:“你也应该谢谢他。”
赵雨柏低头,嗯了一声。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不过两人都一致的把昨天发生的事跳过,就像没发生一样,只是聊聊那两个孩子。
黄老爷子听到这俩孩子的遭遇,突发奇想道:“这俩娃子要治好了,就跟我吧,我也无儿无女,无非就是多两张嘴,老头子我还是能养的起的。”
赵雨柏道:“我替他们兄妹俩谢谢您了。”
…………
过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彻底黑了,黄老爷子没有回家而是陪着赵雨柏一直在这等。
正给雨换额头湿布的老头突然站起来,看向土地,对着赵雨柏二人道:“这男孩醒了。”后者一听赶紧走了过来,和黄老爷子一起站到土地身旁。
土地已经睁开了眼睛,但是浑身酸痛,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他醒的第一反应就是雨,中医老头告诉他,他妹妹的脉搏已经稳定了,剩下的就得看她自己想什么时候醒了,当然这也是捡好听的说的,脉搏是稳定了,但是不一定会醒。
土地眼泪横流,哽咽的一遍一遍跟赵雨柏他们道谢,然后赵雨柏又问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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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转,赵雨柏回来前十几分钟。
小巷口,一个穿的有些破烂,长得有几分壮实的男孩,在另一个瘦小乞丐的带领下,走进小巷找到了土地雨兄妹二人。
并自称叫‘赵雨柏’,兄妹俩还蒙了,边上那个乞丐就讲说这位是少年英雄,什么杀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