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夜月的话,慢慢的回想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灵台空明将凝霜剑一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纳乌被我杀了?
夜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没等我开口问就重重的点零头。
“你个疲懒的货,斩了一剑就睡了,你咋心那么大呢,若不是我反应快,你早就被狼群和纳乌他们一起当夜宵了”
我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四肢百骸一片空虚,连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了。
我问夜月:“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真气也没有了?”
夜月有些后怕的道:“你在纳乌他们冲过来之时,斩出了惊艳的一剑,一剑下去,二十二名重骑全部身亡,而且死的极为惨烈,被你削成好几段,尸体都散落了一地,然后狼群循着血腥味就来了,我将你横在马背上狂奔了两个时辰才甩开狼群”
“我就这么牛?”,我疑惑的问道。
“对,那会的你就是那么牛叉!”,夜月不置可否的点头回答道。
我嬉笑道:“那我帅不帅?”
夜月回道:“不帅,有点恶心,身上被血和肠子里的东西糊的满满的,也就是我念你救了我一名,捏着鼻子将你拉上马,死沉死沉的,你以后少吃点吧”
夜月现在起来,嗓子里还是一阵一阵的发干,似乎有什么要涌上来。
原来我这么厉害,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挥出去那一剑,迷迷糊糊的记得真气都灌输到了凝霜剑中,我只是拿着剑随意一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记得当日四顾剑给我凝霜的时候过,剑里蕴含这他的一丝剑意,若是我能领悟,可挡大宗师全力一击。
我当时还以为是老头在吹牛,我只是依着他给我的剑谱,随意一划,就有如此功效,那我将他的剑谱都参透了,那不也是可以匹敌大宗师的存在?
王大宗师,王启年大宗师,我得给自己取个响当当的名号,无意剑?随意剑?随性剑?
夜月打断了我的自嗨:“嗨嗨嗨,想什么呢,这家伙,一醒来就疯疯癫癫的,你这是不是装四顾剑装上瘾了呢,吓唬吓唬外人就算了,你给我在这装什么什么呢,莫不是练了四顾剑的剑就会变得和他一样痴傻?”
“嘿嘿,妮子,给爷笑一个!”,我装作傻傻的模样,吃吃的笑着。
“你大爷的,信不信我一剑捅你个窟窿!”,夜月着就要解她的软剑。
我赶忙安抚道:“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你看看你,我都成这样了,你也不照顾照顾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成这样嘛,我一溜烟就跑了”
夜月噗嗤一笑,眼睛扑腾扑腾的忽闪着,突然她身子向前一倾,伸出双臂将我揽在怀中,轻轻的了一声谢谢你。
温软入怀,我想起了那次被老毒物暗算之后的王花,也是如今的夜月一般,抱着我谢谢,完了,难道这妮子也爱上了我?这人太优秀也是种罪过啊。
想到此,我结结巴巴的道:“月姑娘,不夜月公主啊,你这么快就忘了李承运了么,你不是要嫁给他的么,你这现在抱着我算怎么回事,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你以后千万不能和我夫人提起啊,我夫人若是知道你抱了我,那还不如被纳乌给一刀剁了呢”
“咯咯咯,你想什么呢”,夜月一把推开我,继续:“我这辈子是非他李承运不嫁,我等着他长大呢,至于刚才的事情,纯粹是为了感谢你救了我,我们草原饶一种礼节,你莫要多想,若是你再胡袄,看我不告诉你夫人,哼!”
“你告诉我夫饶话就不怕李承运也知道了?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可取啊,姑娘啊,你还是太年轻”,我笑眯眯的道。
“不行咱们试试?看看我的哥在意我,还是你的夫人在意你?”,夜月梗着脖子道。
“行,你厉害,我王启年服了,服了!”
我摊摊手,向着夜月一抱拳。
夜月莞尔。
我运气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除沥田之中真气干涸之外,肌肉有一些酸痛,并无其他不适,大概是我在使那一剑的时候用力过猛所致。
但是细微勘察之下,我觉得自己的经脉比以前宽了不少,丹田之中也隐隐有生机出现,我想应该过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恢复。
只是这四顾剑的剑术忒费真气,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下就抽空我整个丹田,还将我抽的晕了一一夜,这以后若不是生死危机,断然不可将这一剑使出来,这一剑如果不能将对方彻底杀死,那么死的肯定是我了,这剑法好用是好用,太霸道了些。
我在夜月的搀扶下,走出了毡包之外,入眼一片生机盎然,人流不息,孩童在打闹,牛羊在漫步,阳光照耀着美丽的草原,白云在上安静的飘着,真是太美了。
“怎么样,我们草原不比你们东夷城差吧”,夜月自豪的,
见到夜月,那些胡人都笑脸相迎,就像一家人一般。
我看着眼前的一片祥和,默然道:“是的,很好,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你非要让大家发展什么商业,你知道的,过度的商业会引起一些负面的影响,比如尔虞我诈,比如唯利是图,比如这环境的恶化,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可能也会得到一些你不想要的,你可得想好了。”
“你看到的是暂时的安定,你没看到当敌人来临之时,那生灵涂炭的场景,你没看到当灾害发生时那无助的样子,你也没看到为了一点利益而互相残杀的血腥,我们需要强大,需要富裕,需要有强有力的后盾去支持我们面对比我们更加强大的北齐和南庆,所以,请你帮帮我们!”
夜月又一次的跪倒在我的面前,如那次初见一般。
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我想起了姐姐,她当年也是如此般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