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建成细眯着眼睛,许敬宗的主意果然十分歹毒。
“呵呵,许大人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但是仅仅传播谣言,荆王和四弟为什么不怀疑孤,而怀疑到陈钰和九弟的头上。”
许敬宗垂着头,以极其谦卑的口气,回应着李建成的话。
“殿下,如今,陈钰已走,荆王怕已经得知了,此时,谣言肆略,他们绝不会想到是我们干的,而我们假借荆王的命令,让边关地区的守将,扣减他们的辎重,这样一来,两帮人的矛盾会彻底计划。
到时候,他们两帮在互相争斗,您的太子之位将无法撼动。”
二月的长安城,虽然表面十分的平静。
但内部却暗流涌动。
也就是这几天来,市井之地谣言厮起。
而官场中也刮起了一阵歪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日唐风酒楼中,客人稀少,一天下来只有十几桌。
能来这里消费的人,目测都是些读书人。
他们来到这里,也不是冲着吃饭来的,却是为了打探最近热传的消息。
“喂,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可有个大消息乃。”
几个穿着儒衫的士子,窃窃私语。
见领头之人故作神秘的模样。其余士子立刻询问。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那领头士子看了看周围,并未有人故意偷听。
“突厥探子居然是四皇子的人放走的。”
“我说,这不太可能吧,四皇子为什么要放走突厥探子,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谁知道呢,前些日子,朝廷上就有御史弹劾陈钰,说他,借着成亲的机会放走了突厥探子,据我所知,应该是四皇子忌惮九皇子与平安伯的关系,这才出计陷害他的。”
“这也太伤人心了吧,平安伯为大唐付出了那么多,他们怎么能这么干。”
赵允在心中默记下,刚刚世子所说的每一个字,便在桌子上留下一百钱,踏出门庭。
很快这个消息便被传到了赵国府中。
本来,长孙无忌与李治心情还算是比较好的,他们商量了一番,觉得东征的胜局较大,且天雄军也能在东征中,捞取比较大的战功。
毕竟东征的统帅,乃是由李靖所担任,而陈钰和李立的危险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但听到赵允口中的那番话。
长孙无忌心情顿时十分的暴躁。
“李立,陈钰才刚刚没走多久,就起了对他们不利的谣言,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李治虽然较为年轻,平日里也血气方刚的,但生于皇家,他能够很轻易的看破谣言背后的预谋。
“赵国公,看来对方一切都是针对我来的。想让我与四哥互为仇敌。”
“晋王,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
“现在情况并不明朗,我们只能待机而动,就怕,天雄军此去,会遭到各方的刁难,扣留军资。不行,我必须要禀明父皇,让沿途州县多给天雄军辎重。”
长孙无忌赶紧阻止了他。
“万万不可,皇上已将军队的统御交予,李靖,张公瑾,贸然插手,会引起二位将军的极大的不满。一切谣言,只要等此次东征大捷,皆会不攻而破。”
正月十五日,行军十日,路程达到400公里的天雄军,在李立的一声令下后,总算可以停下修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