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被突如其来的他吓了一跳,不满道:“干吗呢?会吓出人命的!”
叔雍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不敢!末将奉珍公主之命守在此处,直到王上遵太医嘱,休满半月才行!”
夫差无奈。“唉!你们,你们太不像话!”抱怨完,见他把持着殿门纹丝不动,只好又退回殿中。夫差奈着性子在宫里呆了两天,到第五天的时候,不管不顾,一定要出去。叔雍却丝毫不肯放行,夫差没好气地说:“去!把淮卓叫来!”
婧云见他真的生气,连忙让苗夏去请太医。
淮卓闻报急急忙忙赶来,他仔仔细细地把脉、观色……
“寡人出去透透气,整天躺在榻上,好人也得憋出病来。”夫差不耐烦地说道。
婧云不放心,朝淮卓望去。淮卓刚好瞧视完,忙回禀道:“今日天气晴朗,大王到苑中稍稍走动倒是无碍,不过,切记不能过于剧烈,也不能悸动,否则,气血不畅,容易导致昏厥!”
“不能舞刀弄剑!”婧云紧紧叮嘱,又想了想道:“整日坐着,亦是无趣。我去把藏着的书拿来,正好打发时间!”
“听到了吧!寡人已经好了。”夫差满不在乎地说。
“大王比前几日好些,但仍不能过于大意。”淮卓提醒道:“珍公主,下官交给您的丹药,随身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好。”婧云道,她从寝殿角几上的檀匣中拿出白瓷瓶,揣在手上。
夫差重新往外走,守在殿门口的叔雍做了个恭请的姿势,夫差不予理会,径直朝花园走去。叔雍快步跟上。夫差不满地数落:“一个个翅膀长硬了,竟敢管起寡人来。”
叔雍陪着笑脸道:“末将可是为您着想!您自己不知道,末将可记得,那天昏迷的样子,可吓人了!”
“行吧!你们的好意,寡人领了。你别跟着,寡人随便走走。”夫差说道。
叔雍不肯:“那不行。我可是奉珍公主之命,这几天,要寸步不离跟着。”
夫差听了,一掌扇过去。“寡人的话不听了,是吧?”
叔雍敏捷一闪,不仅躲避开,反而回头笑嘻嘻地说:“太医嘱咐,不能动!”
夫差无可奈何,一阵风吹来,微有些冷,他裹紧衣袖,对叔雍道:“这儿风大,去给我拿件披风!”
“好嘞。”叔雍爽快答应,转身往回没走两步,听到一阵落地声,他回头一看。夫差竟趁机纵身一跃,翻过廊道。此时,正冲他狡黠笑着呢!叔雍无语。继续回屋去给他拿披风。
巧计得逞的夫差,乐得眉开眼笑。他高兴地往莲湖走去,经过一座假山,在拐角处,冷不丁,冒出一个人头,定眼一瞧,竟是叔雍!夫差气极!他抚着砰砰直跳的心口道:“想吓死我啊!怎么哪都有你?”
“这会儿跟我说吓死?现在知道没痊愈了?方才可是你说自己康复了的?”叔雍揶揄道。
叔雍不依不挠,夫差被他挤兑得哭笑不得。叔雍把剑往前一横,道:“往日比试,咱们可是不相上下,今日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不还手。若破了三招,你想干嘛就干嘛,绝不跟着、拦着!”
“好!这可是你说的!”夫差显得信心十足。随即摆开架式,一记重拳,凌厉出击!叔雍急忙闪开。夫差立刻变化招式,直扫他下盘!叔雍飞快腾挪,就在夫差准备出第三招之时,叔雍迅敏绕到他后背,抓起夫差腕肘,一个斜身,将他死死抵在假山石上,动弹不得!
叔雍满脸得意地瞧着,夫差只觉胸口沉闷,手足无力,身子顿时泄劲,倚靠在山背,大口大口地喘气,脸涨得绯红。叔雍见状不妙,立即松手。
夫差一阵猛咳,只咳得嗓子发干,方才缓过劲来!
“成事不急于一时!你都病了,还不肯好好休养!太医说了,这病不彻底治好,以后落下根疾,后果有得你受!”叔雍故意吓唬他。
“行,行!听你的就是!”夫差摆摆手道。
“我没这个本事,听太医的!”叔雍笑着说。
夫差吁了一口气,“好吧。的确不如往日!走,到亭子坐会儿。”
叔雍拿起放在石块上的披风,递给夫差:“喏,给你的。”
夫差没好气地说:“这么大的太阳,想热死我不成?”
叔雍假装为难道:“是你说冷,让我去取的,要还是不要啊?”
“不要!”夫差一口回绝。
“真难伺候!”叔雍不满道。
“你!”夫差一掌朝他拍去,叔雍连忙躺至一旁。紧接着,两人朝湖边的凉亭走去。叔雍边走边说着话,不知他说了什么,又招来夫差一顿拳脚!假山隐蔽处,婧云与太医淮卓将刚才的情形,瞧得真真切切!婧云看着夫差虚弱的身子,担忧地问道:“太医,大王能恢复如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