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然缓缓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还有，若是无论此事成功与否，你答应我的事情，某要失言。”顾雪枝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个纸包，目不转睛的看着顾亦然。

“眼下，只有我是你最可信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失信之人。”

“好，待她服下后，我再来告诉你。”

顾亦然摆摆头，“你不用来通知我，我自然便会知晓。”

顾雪枝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她觉得顾亦然好可怕，可怕到令她想要落荒而逃。她与这样一个人结盟，真的可靠么？而且她只要跨出这一步便没有后悔的余地，这条路没有退路。

待顾雪枝失魂落魄的回到院中，吴氏看到她像丢了魂的模样，“怎么？难道那长房的不领你这个情？”

顾雪枝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了一眼吴氏，摇摇头，“她说谢谢我。”

吴氏拍了拍胸脯，长吁一口，“那你有没有把你要求说出来？让她多带你参加一些京城贵女公子的活动？”

顾雪枝木讷的摇摇头，还未等她说话，吴氏一个巴掌便甩了过来，“没用的东西，赔钱的玩意，我让你过去的用意是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你嫁不了好人家，你哥怎么娶好媳妇。看我不打死你。”

顾雪枝默默的咬紧下唇，一声不吭忍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殴打。她受够了这样没有天日的生活，更受够了这种不把她当人的日子。她更加抱紧顾亦然给她的纸包，像是抱住保命符一般。

“小姐，这件事情你怎么不让金成去做？”雪钟费解顾亦然的举动，明明有一个现成的棋子不用，怎么还去另寻一个？

顾亦然并没有多加解释自己的行为，金成虽然是她安插在常氏处的眼线，但是她并不十分相信此人，而且经过先前的事情，常氏对他是否有了提防也是未知。而顾雪枝看似有点冒险，但是却是不会令常氏怀疑的人选。

而且此事她并没有告知金成，若是金成及时禀告常氏的状态，也是对他的一个检验。就算金成已经不为他所用，常氏的情况早晚也会有人告诉长房。正所谓一石三鸟，而顾亦然只需耐心等待。

“小姐，真是好手段。”刘嬷嬷不知何时走进屋来，如今她已经没有先前农妇的打扮，一番梳洗下来，那双眼更加散发着精明。

“刘嬷嬷得到消息倒是蛮快的，不知我这么做，刘嬷嬷怎么看？”

“过不了多久，小姐身边便不需要我老婆子了。”刘嬷嬷甩下一句话，扭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