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般,使我这个被阴灵附到身上的人倒不安了起来,“那我不用一直贴着镇邪符和阴灵共用一体吧?”
他未答,走回了客房里,自袖中又翻出了之前从沈家公手里拿到的那几张信纸铺放到桌案上,蹙眉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声音,乐曲。纸笔,书信。沈家公患病后会引他发疯之物,正是和他与死去的情人相处常做的事情对应的,这么说使沈家公生病的,应该正是他的情人所为……可是潜伏在沈府使他患上怪病的,却是另一个阴灵,而附在你身上的,才是沈家公的情人……”
今日我一直感觉背后有凉风,虽然他的这番话我并不甚解,听了却感觉背后的凉意更甚,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沈家公有不止一个过世的情人?”
“并非,”萧寒月仍看着那几张写着东洋文字的信纸,“沈家公着笔的这些信,落款都是纱香一人,疯癫时叫的名字也只有纱香,由此可见他在意的和愧疚的只是这一个人而已。人若死的不明不白,或死后有太多怨念执念,都会形成束缚,灵魂无法入土为安,甚至连自己死去的地点都无法脱离,这也就是为什么溺死者多为水鬼,冤死者多为厉鬼的原因。
“沈家公的情人纱香之所以会附在你身上,很可能也是因为自身为怨气所缚,无法离开泷河,才想借助附身的方式脱离束缚之地找到她想找的人的……至于为什么一定是你,大概是因为你和沈家公的夫人的身世有相似之处吧……
“至于沈府的这个阴灵是谁,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但我已经在沈府布下了‘天罡地煞阵’,如果那个阴灵今夜还会出来,定能将它收服。到那时,就知道它是何方‘神圣’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因为我和阴灵怨恨的人娶的夫人一样都是官家之女。
我拢了拢衣襦,越发的感觉冷,更是担忧起来,“潜在沈府的阴灵会不会是也已经去世的沈夫人?因为得知有一个令沈家公一直念念不忘的情人,出于嫉妒才这般折磨自己的男人的?”
萧寒月抬头看我,“如果是你得知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情人,你会想办法让他更想念他的情人而更疏离你作为折磨和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