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离开,小蔓就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喃喃自语,“才吃了一分饱就不行了,怎么办,好饿,难道以后真的留在这里,可是,可是我答应过了,就不能反悔,我要缩减食欲了,不能让他难过。”
婉月有些惊呀,才吃了一分的饱,那男人都快死才一分饱?
之后的第一天,男人都会出现,或着弹琴吹笛,或是下棋看书,或是打坐修练的陪着寂寞的她,空寂的花园,慢慢多了各色各样的花,没多久,又多了两只小兔子在花从里嘻嘻,小蔓静静看着他,笑容越来越多,花朵的颜色却越来越淡。
天仙并不知道它的饿,以为它收敛了性子做个安静的小花,直到他的修练越来越高深,吸食了那些高纯汁液的小蔓,花朵才变得妖艳起来。
提着心的婉月,也终于放了心来。
想想又觉得好笑,要是小蔓这朵妖花死了,哪还会有后来的她,她怎么会操起前身的心来,真是多此一举。
慢慢的,她会从泥土里出来,幻化成绝美的少女,在他的笛子或着琴音下翩翩起舞。
他们四目对望,似有千万的情丝纠缠,她看到他眼里的爱慕,同样还有压抑的克制,小蔓脸上的笑却更加迷人,也更加的妖治,她依偎进他怀里,散发着醉人的香甜,又像只小鸟那般娇俏可爱,他眼里的爱更盛,又有些别的变化。
在旁注视的婉月脸色大变,她啊的大叫冲上前去搅散他们,却一把坐起身。
“月儿,不怕不怕,你是做恶梦了,不要怕不要怕。”
母亲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父亲哥嫂也围了上来,每个人都关心问候着她,婉月恍恍惚惚看着她们,勉强的笑了下,猛得想到晕前的事,赶紧问,“我没事,没事了,娘,你们……你们没事吧,大家都没事吧,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事呀,我们没看到什么呀,你别急,我们能有什么事,是小翠看你倒在门口吓得大叫,那丫头,差点把隔壁的客人都给叫来了,大夫说你只是睡迷糊了,跑到门口又睡着了,说这是叫昏睡症,没事的。”
母亲连忙解释,婉月这才知道他们没发现初元的事。
“都怪我,把所有人都抽去帮忙了,没给妹妹这边留人,以后,在忙也不能在用妹妹的人了,还好没事,要真有事,我万死都对不起妹妹。”嫂子歉疚的拍拍婉月的肩膀,愁着眉头显然真被吓到了。
田大牛安抚着妻子,“你在买两个丫鬟过来吧,不要在让妹妹单独一个人了。”
父亲也关怀的问了几句,看大家七嘴八舍的关心她,婉月紧缩在一团的心一松,暖意在心里流动。
婉月抬眼看向坐在窗台上,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初元跟鸟妖。
初元在空中扬了下手,围坐在她身边的爹娘哥嫂纷纷起身,眼神迷茫,嘴里嘀咕着别的事向外走去。
等所有人离开,他从窗台上移过身,飞坐在离她最远的百鸟朝凤屏风上,轻轻道,“我给你加重了隐藏身份的秘法,你就晕睡了过去?刚才我看你叫了一声,脸也变了,可是恢复了一点前身的记忆?”
初元眼神在变化,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婉月听了出来,心下疑惑,面上却不改色,故意露出了神秘的笑,“……想知道?但我不告诉你,你离我那么远,是怕我想起什么?在害怕吗?”
初元的身子一下从屏风上掉下来,鸟妖被拉过去垫在他的脚下,发出惨痛的叫声。
“你……记起来了?”
那把消失的金色长剑刷得出现在他手上,脸色也变成吓人的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