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默默爬起身,回到屋里。
里面连一丝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只有一个小椅子倒在地上,显实刚才的确这里有过一场生死之战,椅子压住了一个小小圆圆的绿球,婉月好奇的捡起来,沾呼呼的,那球一转,露出了眼瞳的那一边,却是个发着绿光死鱼样的人眼珠子。
婉月吓得尖叫一声丢掉那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珠子从她指尖掉落,滚到桌角才停下,眼仁的那一边不甘心的怒瞪着她。
她一眼就看出,这是矮个子的眼珠子。
婉月全身抖得像筛子,过了好半天才回神拖着软绵绵的身子,顺着桌角爬到椅子上瘫着,在也不敢看屋里任何地方,更不敢看那个怨恨的眼珠子,冷冷的风从门外吹进来,她抖得更厉害,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的。
力气慢慢回到身上,婉月强忍着要吐的感觉,拿扫把将它给扫了出去,打算埋在了一株野树下,村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一个活人,一个孩子从窗户那看到她,拍着窗户叫嚷着,“娘娘,娘,你看你看……”
屋内的人把孩子唔住嘴拖离窗边,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寂静。
婉月没回头,她刚才还充满恐惧的眼神此时变得冷冷的,望着那个眼球突然觉得很可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血管里沸腾,她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哼声,每个毛孔每寸肌肤都兴奋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她抬起头,望着站在大树下的两个黑色影子,渴望到极点的咽了下口水,舌头无意识的舔着嘴唇,向影子们伸出了手。
那两个被拆得血肉模糊的影子,惊恐得想要逃跑,但在她伸手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婉月的身后猛得幻化出两片虚影,如同两只利爪抓向它们,两个影子连挣扎都没有,就消失了。
她打了个饱,背后的两片虚影就缩了回去。
婉月呆了半刻便恢复了如常,摸摸自己的脸,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她刚才好像吃了什么,到底吃了什么又不记得,身子竟然变得暖融融的,在看掉在地上的眼珠子,连忙把它埋进土里,还踩了好几脚。
回到屋,婉月松了口,那两人死了,大牛哥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只是不知道那九仙阁的男子,是为何到这里来,又是为何要杀这些人,显然他们都是修练者,男人更是修为极高的人,他怎么会突然出手杀那两人,就算他们做坏事是坏人直接杀就行了,为何要把人给拆骨削肉?这九仙阁的美男子显然也是个手段毒辣的人。
他们死了不要紧,但玄铁门见派来的人没回去,一定会在派人来,到时他们死了的事就会被发现,这相当于惹怒人家整个大门派呀,想想自己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那能干得过人家一个门派,艾玛,刚才应该抱美男的大腿才对,她给整忘记了。
在看看躺在地上的草人娃娃,这么显明证据,不是故意让人看到吗。
娃娃不能要,得烧掉。
她赶紧在炉子上架了柴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给点着,把娃娃丢进去烧了,亏得现在是冬天,家里一直准备有柴火,望着娃娃被烧了起来,婉月又想起男人临走时的话:这娃娃可是个好东西,给你玩。
大哥,这东西在好,咱也不敢玩呀,上面还粘了血,你就丢给我一个小娃娃,也不怕把我给吓着了。
婉月在心里嘀咕着。
被火烧着的草人蹦的一声炸起,把婉月吓了一跳,烧光表面的它露出了白色的骨架,有手有脚还有头,在光溜溜的头骨上,那五个阴森森的黑洞直直盯着她,它突然腾空跳起落在一旁的空地上,还用一双小骨手拍拍身上的火星。
拍完了,就直愣愣的看着婉月,也不知要做啥。
婉月记得这东西是矮个子的法宝,即是法宝,便是主人炼制操控的东西,它主人都死了为何还能自个动,它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