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没与他一道用膳,清媱也恍然觉着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些,略是有些窘迫。
李管家自然看得透,过来人,倒也十分明白,只是仍旧保持得体的笑退了下去。
清媱蓦然唤住李管家,“李管家,你便是从来,也没见你生气过,如何才能从来都是如此好脾气”
“心头所想皆是成真,心头所念,皆是有人回应。这日子满足惬意,那老奴又何来不满之呢……”李管家会心一笑,
清媱问:“不嗔不怒,岂不就是圣人”
“哪里,那是死人。”
清媱如同被恍然一击,心头有阻碍的碎片被片片击落。露出,那一丝丝的真实。
“娘娘,您行止由心,情绪不伏,皆是因为心头有人在乎,您关心殿下,殿下自然能感受到,这是掩饰不来的,既如此,又何必感到无所适从,惴惴不安。”李管家宽慰着,如同安慰着一个自己的女儿,循循善诱并不为过。
对啊,爱便是爱了,不必掩饰琢磨,不必拉不下颜面,留得一人内心挣扎不得。
“是,李管家,谢谢您。”清媱顿了顿,眼眸满是诚恳,心头通透了不止一星半点,多日来的不安,羞涩,不满,还是情怯,都有了能面对的由头。
如同心头的积雪融化消散开来,喘气儿也舒坦了不少,实在周遭都轻飘飘起来。
都见着多少日,好歹娘娘毫无顾忌的笑着,若水并着周围侍从也感染了似得,笑的粲然。绉云殿多日的忧郁阴霾,此刻,才算是消散干净了罢。
待了许久,仍是不见薄屹回来,清媱倒也坦然了,瞧着兜篮里搁置许久的衣袍,终究还是拿起来。只是拨弄着那并不十分熟练的绣花针,懒懒散散的问道
“对了,今儿个多少日”清媱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