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行知倒是发现的极早,出手一瞬便飞扑上前,将女子手腕一挑,微微变了方向,倾斜着出了来。挡在了女子与囚车之间。
谭行知松了一口气,以为暂且解了危机,冷喝一声“今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清媱与那女子冰冷的眼眸擦个正着,怎么料得到啊,那匕首夹曾,竟然是几层刀刃,眼睁睁瞧着那剩下残留的匕首朝自己方向而来。清媱心头一凛,手里束着的手不能动弹,人也在狭的囚车无处可躲。
心头瞬间百转千回,平静的闭上了眼,这辈子啊,多少画面如同走马观花似的出了来,年少时关外最是欢愉的岁月,南疆的粗犷豪气,言笑晏晏,平平淡淡。
春日幽幽,河提千里广寒寺那个令人悸动的夜晚……到最后,眉眼间浮现的却是那满是疤痕的容颜,只是可惜与他,才恰是开始便要结束了。
经历今日,赫王府的嫌疑总归能洗清罢,自己到底也还算保存了他们的清白,想到这儿,遗憾是真,清媱心头满足亦是真。
却没想着面颊上如风雪过境,冷气直逼,突然传来一声脆响,久久不散。
清媱睁眼,眸光微愣,直直瞧着面前高大傲岸的男子,眼角一道溢出的血丝平添几分痞气,熟悉的却又陌生的俊颜,怎么是他。
薄屹瞧着她颇为委屈巴巴,憔悴的模样,再多的话都咽下了。罢了罢了,回府再和她算账
一刀挥开砍断囚车的铁链,又几步靠近便解了束缚,薄屹心头怒气泠然,看着她发丝凌乱,只是呆愣愣的没有焦距,她竟然是一丝反抗也不曾想,厉声道“便如此不想活着?”
“我……”清媱定神片刻,只能瞧见他黑袍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