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答道,心头倒都对赫王妃有些敬佩了起来,人向来都是惜命的,可这位身份尊赫的赫王妃却是以命为饵,实在胆子忒大了些。
“散开罢。”谭行知挥了挥手。
谭行知与一众侍卫心头都是明白的,家的怒气,几日是愈发大了,若再拿不出个定论,发难定是头一个指监察御司的。一群人都屏息凝神,静静候着。
“大人,南熏巷拐角有动静”一人压抑着嗓音,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来人不多。”
“不得轻敌,盯住了。”谭行知今日也是一身劲装打扮,因着腿伤,无法精进武艺,但一般打斗得尚且能扛。
担得个卿判右史的文职,却是和一群人一般无二的墨色衣袍,象征官品的木槿花镶边儿纹带。
囚车缓慢的行着,谭行知一行人,分布四散在人群中的人也慢慢往囚车四周靠去,突然,人群内一声惊呼,南熏巷拐角的沽酒旌旗连着那木竹支撑着的遮布,自酒家二楼招牌高处,径直断裂栽了下来,灰尘腾腾人群哄然着,局促躲避。
当巧不巧,一根竹竿正是囚车打在囚车边缘,
轰隆隆的动静,清媱一瞬以为,那般一根粗壮的木杆,能将囚车也压坏了去。
也就这一瞬,一群蒙面束衣,身量纤细的女子自屋顶跃下,一群自南熏巷而来,轻盈似剑,利落干脆,手中的短剑锁着链扣飞速朝囚车外围的侍卫扎去,一击必中,又灵巧利落的勾回,血肉混着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