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脸色微变,有些讶异,他居然知晓种蛊这般的术法。
果然……面具下的人讽刺的笑着:“为什么,”薄屹沉声,嗓音喑哑沉沉,数日的奔波,嗓子好似被磨砺得如同滴血,“你们为什么选她。”
为什么,不是清歌,亦或是其他,偏偏选中她来种蛊。
“穆之,我承认,我们与媱媱父母,对于这事儿,是有私心的,不过是,我们更希望媱媱能过的好,歌姐儿她身子太弱,本就承受不起希望你能理解。”林老黯然失色,在媱媱十岁时,他们确实和女儿女婿商量,将诅蛊种进了清媱体内。
偌大的家族,传承两个家族的诅蛊背负在了年纪的她身上,他们为此未对清媱明言过,毕竟都只是当她还是个娃娃,哪里知晓什么呢?还是等大些再对她坦白吧,他们如是自我安慰。
那几月是煎熬的,蛊虫反噬,钻心刺骨,更是要经受无数次炼化。本就是一段为了家族延续不堪的过往,于是,便也商量着,又用蛊,抹掉了她那段痛苦的记忆。恍惚还以为,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或许心头的折磨从不曾少,每月的疼痛亦是,至此以后,本来生性开朗活泼的媱媱总是沉默,一日日的孤僻了起来。
薄屹终于能明白,为何,这一辈子,她从不爱笑了。
“你们凭什么以为,她会同意你们这样做?”薄屹冷声质问。
林老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火气,“为何不同意?毕竟,种下诅蛊,可是利大于弊的,除些,受月蚀之痛,却可以容颜常驻,今后御蛊之能,担一方大任,获得的是家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