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子里的武硕并没有安分下来,他反而在院子里的草丛左翻翻,右翻翻,看见一两只跳动的小动物就猛地扑了上去,双手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只,赶紧找了一支干枯的枝丫,串了起来。经过一阵子忙碌,就串了满满的一串。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武硕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又急忙跑到了厨房向大妈借来一把火镰,堆了一小堆干燥的小树枝和树叶,咔咔咔的点火声音不时响起。
唉,我的妈呀,没有打火机、没有火柴,生个火都这么麻烦,这火镰以前只是在博物馆里面见识过,到了武硕生活的年代早就销声匿迹了,具体的使用方法还是刚才厨房的大娘教的,真是累人的操作。
好不容易终于把火点着了,看着跳动的火苗,武硕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添加着一些干草,慢慢地,火势终于是稳定住了。操起刚才串好的那一串东西,靠近火源,没多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中飘出了阵阵有点儿香味,有点儿像烤肉。武硕看着火候差不错了,抽出一只放进了口中,慢慢嚼动。嗯,时隔多年,还是那个味儿,这种高蛋白的东西无论是烤着吃,还是油炸,都这么香脆,嘎嘣嘎嘣的。原来,那一串密密麻麻的东西是蚂蚱,也叫蝗虫。这东西在武硕小时候可是那群小伙伴们的零食之一。农村里的男孩子嘛,总是成群结队的,到处祸害,今天偷摘别人家还没成熟的无花果,明天跑到田地里挖人家的番薯,后天下到小溪里摸摸鱼虾。蚂蚱这东西嘛,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嘴巴。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疯的,蚂蚱吃过,四脚蛇抓来烤过,就是最终没下得去嘴。
看着跳动的火苗,以前的种种在烟火之中一幕幕浮现……武硕也就试了下味道便没有再吃,剩下那些,他用一块小麻布包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日落时分,武老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经过武硕房间,“孙儿,走吧!阿翁送你去书房,没事的,就问问话,好好回答便是。”
武硕其实早已整装待发,就等着此刻呢。摸了摸怀里的那包烤蝗虫,吐了一口气,跟着武老伯向着书房出发。
这次比早上来的轻车熟路多了,进到书房才发现老武同志还没到,只能站着慢慢等候。估摸过了一刻钟,老武同志总算是来了。武硕赶紧施了个礼,“武国公安好!”
老武同志又一次绕着武硕审视了一番,然后突然开口,“春种一粒粟,秋成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武硕,你可还耳熟?”
“这个不是白日里大郎所吟诵的诗句吗?”
“你真以为那两个小子能糊弄得了我吗!你还是说说你这两首诗词是怎么来的吧。”
“武国公,这两首诗确实是出自我口,但并非小子所作,其实在来利州的路上,小子之所以能活下来,幸得一位道长沿途照料。这两首诗正是那位道长所作,小子记性还算不错,就记了下来。道长还教了小子一些东西,他说小子过不了多久就能遇到贵人。到时候才能把从他那儿所学的东西显露出来,他说可以帮助贵人解决一些难题,还可解救百姓一二!想来这贵人定是国公无疑了。”
“哦,是吗?究竟是哪位得道高人,你可知道其姓名?现在何处?能否请他前来。”看来老武同志是真遇到难题了,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啊。
“小子不知!”
“唉,是吗?果然高人都是独来独往的。”老武同志摇了摇头。
“不过,离开那日道长说若是贵人问起他,只需说他姓‘袁’即可。”
“姓‘袁’,又有这般能力的,莫非是袁天罡!”老武很是兴奋。
“这小子就不得而知了,道长还说不必寻他。在适当的时机,他自会登门拜访的。”武硕恭恭敬敬地回答完了老武的提问。
袁老道,只能借你威名先顶着了。反正之后你会上门给女皇看相的,到时候再找东西堵住你的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