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姑娘，润润嗓子吧。”

圆丰把韩素衣放到床上，甩甩手，倒了杯茶。虽然韩素衣不重，但抱了这一路也是够呛。

韩素衣声音沙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圆丰关上门，韩素衣从枕头底下拿出条红色手帕，无声地哭起来，公子……公子一定不会嫌弃她的。

祁顺帝等了两天，都是圆丰过来送药，向他打听素衣的情况，只得到一路不劳陛下费心。

等再见到韩素衣那天，正事迟晏进考场的日子。

“素衣，我……”祁顺帝欲言又止，怕说错话。

韩素衣比以前的高冷多了一份烟火气，温柔地看着祁顺帝：“陛下不必自责，那日若不是陛下救了素衣，素衣今日就见不到陛下了，素衣还要谢谢陛下。”

说着对祁顺帝笑了一下：“师兄担心素衣因此对陛下态度不好，还请陛下见谅。”

祁顺帝被她的笑晃了眼睛，晕乎乎点点头。

察觉韩素衣对他的软化，祁顺帝觉得春天快到了。

迟晏一跨出考场大门，就晕倒在怀安身上，虽然不用动脑想答案，但这个身体实在太弱，胳膊的伤也还没好，写到第二天就已经止不住的酸痛，撑到第三天已经是222不停在他耳边唠叨的结果了。

睡了一天一夜，迟晏被饿醒了，他的肠胃经不起突然的油腻，只能喝了满满两碗粥，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宿主，考试真的好可怕。”222发现，不管古代还是现代，考试都是一件恐怖的事，幸好自己是只系统。

迟晏揉揉胳膊，让怀安去请大夫，才说：“我以后一定要穿个武侠世界，练一身绝世神功。”

大夫给迟晏扎了针，又叮嘱他千万不能过度用手，迟晏好好养了三天，才恢复了精神。

迟晏一身轻松地在家养着，阅卷考官却因为他的试卷发生了争执。

主考官只看一眼他的字，就直接淘汰了，副考官是祁煜轩的人，认真看了他的试卷，当即被他写的种种措施吸引了，另一位副考官也是祁煜轩的人，两个副考官一致认为内容可得第一名，但主考官觉得他的字实在太差了，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字这么难看的进士，三人分歧太大，将这份考卷拿给皇上定夺。

主考官面圣的时候，韩素衣正在帮祁顺帝倒茶，这几天韩素衣的态度越来越好，对皇帝也越来越体贴，祁顺帝也不再去后宫，每天和韩素衣说说话，哪怕什么都不发生，他都觉得很幸福。

听到考官们的分歧，祁顺帝让太监呈上考卷，韩素衣偷偷瞄了一眼，正是公子的字迹，原来太子让自己在会试阅卷的时候一定要在皇帝身边，是为了这个。

祁顺帝看着没有笔锋没有筋骨的字皱皱眉，韩素衣瞬间哭了起来，泪水滴落在考卷上。

“素衣，你怎么了？”祁顺帝匆忙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完全不管一份考卷可能就这么被毁了。

韩素衣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当初妈妈让素衣学了许多技艺，唯独读书写字，妈妈不让素衣学，她说学了这些心就大了。素衣遇到师傅后，才学的书写，但师傅说素衣年纪大了，写的字会不好看。”

说着，手指沾水，写出“韩素衣”三个字，和迟晏当初写的一模一样。

她含泪看向祁顺帝：“陛下，这样的字是不是很丢人？”

祁顺帝被她哭的心都乱了，哪顾得上她的话合不合理，拿起迟晏的试卷只给她看：“素衣，你看这个考生的字和你一样，但是他写的内容很好，考官们不也因为产生争执了吗。”

韩素衣一字一句读起来，祁顺帝一开始是为了哄她，但渐渐被她读的内容吸引了，这个考生的种种举措和见解实在优秀，他拿起考卷仔细研读起来。

因为写的确实好，又想哄韩素衣高兴，祁顺帝钦点了迟晏为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