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谈判(1 / 2)这又不是牛郎织女首页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萧祐掷的脸有些垮下来,这样□□裸的画上去完完全全就是在说是他的祖宅横在她的地盘里。

关妘:“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和萧城主谈一谈这个地方,当然,不管我说什么,城主都有拒绝的权利,我无权左右,只希望您能听我一言,毕竟关乎萧城未来的建设,您既然认同我先前所说的话,想必对萧城已经有一番考量了吧。”

萧祐掷先是黑了脸,又忽的笑了:“郡主不要忘了,想在萧城扎根的商团可多了去了,不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既然是我的考量,那也不需郡主操心了。”

关妘看着面上不快的萧祐掷,手紧紧地攥着,说到这里,先前聊了一下午都白干了,他果然是属驴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来点更刺激的,“您要不要在我们这棵树上吊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您一定没有仔细看过我第一次给您的折子,由九十八个村子组成的商团,已经与关氏商团签下条约,前日交由衙门,现在审核已经通过,不管您决定如何,绳子已经在树上绑好,还系上了死结。”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轻轻展开,上面盖着大红色的印章,和一片红手印,萧祐掷大体扫过,面上通红指着关妘颤抖着说:“签五年!你这是强盗!”

关妘轻笑,把纸折好重新揣起来,“萧城主说话未免太过以偏概全,只看了一眼就给我定下罪名,实在是让我惶恐。”

她将被压在最底下的折子抽出来,摊开指着上面罗列有序的条条框框,“我诚心而来,做了最大的让步,我没有一条约束村人选择的规定,费心费力调查设计萧城能利用得到的地方,调解商团大小事务,做了一系列详细的规划才有了这次的小小盈利,初具规模后,不说人情方面,就仅诚心盈利等方面,城主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只要您说的动村中的人,主动放弃与关氏商团的合作,我可以与他们解约,没有任何意见。”

萧祐掷气的吹胡子瞪眼,可他没有反驳的理由,关氏定下的条例让步确实很大,他相信若是谈是可以找到差不多的商队的,但不会有像关氏这样影响深远的商团,最终也咬牙切齿地开口:“好,我倒要听一听你能说点什么!”

关妘重新拿出一张图纸,展开,上面画着房屋分布,是十分详细的布局,不仅规模大小一模一样,他甚至还一眼看到了祖屋院子里的那口井,也画在了上面。

关妘指着黑色的方框,一个个解释:“这是我买下的院子,这是客栈的门面,这是您的祖宅。”

“有什么问题?”

关妘着重在红色框和黑色框上画了个圈:“您的祖屋和客栈的后门几乎是面对着的,就像行军途中走到了峡谷,而峡谷的唯一通道堵了一块磐石,明知磐石后就是一番天地,却只能看着,因为人搬不走磐石。”

“可这磐石生来就立在那里,根已经扎进去了,确实搬不走。”

“萧城主可知若是真的在行军途中,该如何解决这块磐石?”

萧祐掷哼了一声,眯着眼问:“难不成你还要给这石头上打个洞钻过去?”

“不愧是萧城主,一针见血!”关妘嘴角勾起,眼中却不带笑意,“确实有一种方法是打个洞钻过去。所以我希望萧城主能让墙三尺,给我个过人的道,灭了这堵死的情况。当然,这三尺地我依旧按高价买下,不会让城主吃亏。”

萧祐掷看着地图上的布局,开口问:“若是这磐石坚不可移,郡主又如何?”

关妘正了神色,沉默一会儿缓缓开口:“若是那磐石翻不得,开不得,那便是军队陷入死路,若身后有追兵,便死守此处,全力一战,若只是军队行进……那便原路返回,另择他路。”

“原路返回?郡主就不怕耽误行程?”

“两权相害取其轻,相比耽误行程有所损失,我更怕死守此处全军覆没。”关妘直直看着萧祐掷,将那份地图收起,“就像城主之前说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一样,我也不会选择一条路走到黑,毕竟损失是双方的,城主如此明智,也应该掂量得出孰轻孰重,还望三思。”

萧祐掷不说话,面色沉沉,看不出心绪,关妘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行了一个晚辈礼:“天色已晚,关妘告辞,五日内静候萧城主回应。”

抬步欲走,萧祐掷叫住了她,推了推桌上的令牌,眼皮也不抬,“把你的东西拿走。”

关妘愣住,笑了笑,这老头还算有良心,看来是不打算握着她这个小辫子了,“此物留在萧城主这里就好。”

萧祐掷又怒了,音量明显拔高:“这是圣物,还请监察使大人收好!”

关妘摇头,轻声道:“我已禀明圣上,大小事务皆已告一段落,唯剩通山开路,奈何此事力不从心,就辞去监察使一职,推由何吏胥何大人担任,此物由新上任的监察使来取,还请萧城主保管妥当。”

“辞官?”萧祐掷眉头深深皱起,看向关妘的眼神变得复杂,“那位何吏胥大人又是何方人物?”

“此人现身在萧山,不日就会来萧城与城主叙旧。”

“何大人?!”

关妘笑笑,感觉轻松许多,点头不语,不等萧祐掷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开,不管怎么说,摆脱了她,萧城主应该很高兴吧!

出了城主府,关妘拐弯去了客栈,绕过休整的地方进去,就看见大姐正拿着手绢擦拭牌匾。

“新牌匾做好了?”

“是啊,做好了。”

林轩馆,三个字用端正的楷体刻在上面,左下角有一个关氏的刻印,鎏金边,反射着烛光。

关妘:“林轩馆?是客栈以前的名字吗?”

“嗯,是以前的名字,也是他的名字。我叫林韵,他叫穆轩,以前的牌匾是他瞒着我偷偷刻的,挂上的那一天他整个人都是乐的,谁知道新牌匾也没了几天,就被人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