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娘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摊子,心里再一次反省自己为什么要给冯二郎说亲,为什么自己就信了冯氏的鬼话呢!
冷冽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没人再敢吭声,谁也不敢得罪“喜婆婆”这号人物。
“喜婆婆”虽说是官授,可说到底,也是母传女,女传孙,传来传去还是自家人,无它,唯熟而已。
对当地婚嫁风俗习惯熟悉;对当地百姓熟悉;更对百姓的人文交际熟悉。
知根知底,才能说门当户对的亲事,才不会有怨偶产生。
花喜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围观的百姓大多数都是叔叔婶子辈的,家里的孩子差不多也是像盛晚夜这个岁数,她们是怎么忍心编排一个孩子的名声,怎么可以!
“今儿大家都在,我也把话撩这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日后谁要是再敢说三道四,想一想,有谁家愿意娶一个长舌妇的闺女;有谁家好姑娘愿意嫁一个随意搬弄是非的大男人!”
“倘若以后再让我听到半点闲言碎语,休怪我不留情面!”
两句话制止了整场闹剧。
接下来,便是花喜娘和冯氏的事了。
临走前,花喜娘很是歉意的看着盛晚夜,最终看着蒋二婶在这,也没敢说让盛晚夜宽慰的话。
“我看那个二嫂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小夜,你以后出门可要注意些,遇见她,能躲就躲,千万不要像今日一样……”蒋二婶说着,又想起了盛晚夜在那妇人身上补的一脚,虽说解气,但也找人记恨,她怕盛晚夜日后会被报复,毕竟,,那个二嫂子的风评很差,不是良人。
盛晚夜挽着蒋二婶的胳膊,感激她今日为自己出头,教训那个长舌妇,自己那一脚虽然出乎蒋二婶的意料,可却在自己的情理之中。
“二婶,谢谢你~”
“傻孩子,谢啥?若不是你拦着,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好,让她以后见着你换路走!”
“二婶~”盛晚夜娇娇的喊了一声,蒋二婶便只觉得浑身酸软,怪不得她娘会这么喜欢小夜,自己日后若是有了闺女,天天喊自己“娘亲”,想想便要美得冒泡。
“好了好了,今日可是吓着我了,待会,你可得再做次蟹黄蛋让我唱那个尝尝,自己做,总是做不出你的那个味道。”
蟹黄蛋的做法,蒋二婶早已经熟烂于心,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盛晚夜不要把今天的是事放在心上找出的借口而已。
“二婶放心,今天我一定多做几道菜,好好感谢您!”盛晚夜笑嘻嘻的揽着蒋二婶,不知情的外人看她们的背影,还会以为这是一对感情特好的母女呢。
盛晚夜也没想到蒋二婶会是这么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之前送秀禾奶奶回来,她还以为会被狗血淋头的大骂一顿,毕竟人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喝上药了,任谁都会生气吧。
可蒋二婶没有,并不是不生气,而是理智在前。恼怒在后。问清楚情况以后,情绪也稳定住了,更何况芸娘遭的罪可比自家亲娘还要厉害,当时也没多余的精力去责怪盛晚夜了。
许是中间秀禾奶奶又向蒋二婶说了情,这才不了了之。
盛晚夜因为内疚的原因,来蒋二婶家也来得勤,一来二去,对于合自己眼缘的人,自然不会再别扭了。